姜酒双眸都亮了几分。
“那月华蛊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在他体内埋伏了这么多年,他估计也是想尽了各种办法压制。但是若真的有那么容易,月华也不会被列为禁蛊了。”
姜酒问道:“月华蛊到底是什么来历?”
虽然如今占据着苏九的身躯,当上了苗疆族的挂名圣女,但是姜酒对苗疆蛊虫一事还是一知半解。
“这事说来,跟你祖宗也有点关系。”
“我祖宗?”姜酒疑惑了一下,“姜氏先帝?”
沈遇白点头,“具体是哪个皇帝我也记不清了。若要算起来,应该是你爷爷那一辈。大概是皇帝都舍不得天下,各个都追求长生不老,你爷爷也不例外。他遍寻了九华国界,找到了苗疆,逼迫圣女交出魂牵,否则就灭了苗疆全族。圣女为了族人离开了苗疆,跟他回了皇宫,大概过了几年吧,圣女带着一个女婴回来,也就是苏九的娘亲……”
这个秘密,震得姜酒愣在了原地。
“你在逗我呢?”
沈遇白撇撇嘴,“这些秘事,在苗疆也不是什么秘密,我逗你做什么?不信你去问林月娘!”
姜酒被这关系搞晕了,“所以,叶眉衣还是姜氏的公主?”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应该是,反正当初圣女带着先圣女带着圣女回来的时候,圣女刚出生不久。还有就是,先圣女手中的月华和魂牵全都失踪了。”
“这件事,你怎么没早点跟我说?”
沈遇白无辜地眨眨眼,“你也没问啊!”
姜酒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她现在越来越感觉,她,苏九,还有那所谓的魂牵,就像是被命运串在了一根线上,最后又重合在一起。
撇开那些乱七八糟的身世,姜酒问道:“所以,张知遥中的月华蛊,很有可能是在皇宫是吗?”
沈遇白颔首,“极有可能。”
先圣女回到苗疆不久,将叶眉衣和蛊王交给了族内的长老后便去世了,月华和魂牵的下落也没了。
姜酒眯了眯眸,这么说来,她还得找机会去皇宫查探一番。
到底她死的那一晚,张知遥去了何处,又为何会身中月华。
“别说那么多废话了!”沈遇白掏出了匕首,“正好你来了,给我点血。”
姜酒还没反应过来,手掌就被他划了一口子,鲜红的血渗了出来,沈遇白赶紧拿瓶子来接。
剩下的也不浪费,拽着她走到了丹鼎旁,手腕却不小心磕到了丹鼎的边缘,随着那一滴滴血砸落下去的,还有她手腕上的镯子。
“喂!”
姜酒惊呼一声,下意识地便想伸手去捞,被沈遇白抓住了。
“你手不要啦?”
“镯子!”姜酒皱紧了眉头,这毕竟是叶眉衣的遗物。
“不就是个镯子,”沈遇白不耐烦,“等着,我给你捞!”
丹鼎并不深,沈遇白轻轻松松地就把镯子捞上来了,只是看着那两半翠绿色的玉镯,沈遇白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