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给曦华大长公主办封典礼?”
秦砚想把公文合上也来不及了,看着姜流羽失落的神色,连忙道:“流羽,你放心,这封典礼,我不会让它办成的。”
姜流羽艰难地扯出了一抹笑,“阿砚,我没关系。”
只是一想到,姜酒没有死,甚至还如此风光地回到了皇宫,她心里好恨啊!
凭什么她就可以高高在上,而她却只能烂入污泥?
九年前她所受的耻辱历历在目,曾经她死了,她遗憾她未能亲手报仇。如今她活了,她又憎恨她还能如此风光。
“姜酒没有死,她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你不要为了我冒险,只要你好好的,我都没关系的。”
她的委曲求全,让秦砚愧疚之余,也对姜酒生出了几分恨。
“怎么会是冒险?这是她欠我的,也欠你的,我一定会让她千倍百倍地还回来!”
姜流羽道:“阿砚,我想去菩提寺上一下香,可以吗?”
秦砚迟疑了一下,道:“流羽,现在外面很不安全,我派人去菩提寺请一尊佛像,在秦府内为你建个佛堂,你看这样好吗?”
秦砚不确定姜酒知不知道姜流羽还活着,在秦府里,他可以保姜流羽无虞,但是若是在外面就不一定了。
秦砚的坚持,让姜流羽心急如焚,又不得不憋屈地应下。
那日在金銮殿上,姜钰当众拍板要封姜酒为曦华大长公主,并赐听政之权,但是毕竟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流程,所以姜钰决定要大办一场封典,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姜酒没有反对,甚至还十分积极地参与到封典的筹划中。
朝中自然也有不少人反对,但是自从几日前那几位大人的离奇死亡至今还未找出凶手的事情传开后,众人对姜酒的忌惮也深了几分。
“我看,这封典礼,她要办酒办吧,只要别再生事,就万事大吉了。”
“哼,你说的好听,你忘了老李他们是怎么死的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老李他们做了什么,要我说,曦华大长公主现在也确实不太一样了,她杀的那几个,哪个不是犯了事或者想找她麻烦的。”
有人愤然道:“孙大人!曦华大长公主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样替她说话?”
那人也恼了,“胡大人!你说话要讲求证据!我不过是实话实说,哪句话有失偏颇了?”
“我看不见得吧!说不定你是看曦华大长公主风头正盛,赶着上前巴结呢!”
“你……你休要胡言!”
“怎么?被我说中了?只可惜,人家大长公主殿下只喜欢年轻俊俏的,她连容世子都不要了,还会看得上你?”
那孙大人也不见得多老,三十几岁的年纪,曾经也是名动一时的俊俏状元。他一直是中间派,谁也不站,如今被同僚这样讥讽,顿时火气上头。
“孙闫峰!你闭嘴!”
“我说这一大清早的哪来的臭味,原来是有人在满嘴喷粪……”
姜酒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大红色的裙摆拖在地上,细长的脖颈白到发光,微微仰着,盛气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