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遥至死都不知道,她是姜陵之女,也是权慎的人。
他本以为他能利用她牵制秦砚,进而利用秦砚对付姜酒,不曾想自己也是一枚棋子。
张知遥远在京城,自然不能时时看顾到她。而那些照顾她的人,也全都换成了权慎安插的棋子。那些年来,姜流羽不知吃了多少苦,好几次都险些没了性命。
支撑姜流羽活着回到京城的,是对秦砚和姜酒的仇恨!
“不是你还有谁?”许是想到了权慎,姜流羽脸上反而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
“只要我一口咬定是你害的,你觉得秦砚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我?还是说,你觉得你有本事在秦砚眼皮子底下弄死我?”
姜酒微笑,“我劝你别挑衅我。”
她怀着身子,不代表她忌讳杀生。
姜流羽却更加猖狂,“挑衅你又如何?姜酒,你真的敢杀我吗?现在的秦砚,可不是当年那个任你玩弄的废物,更别说我背后还有权慎……哦对了,估计就这两日,权慎也该到了。”
姜酒目光可怜地看着她,懒散道:“怎么就不听劝呢?来人……”
几名狱卒走了过来,姜流羽脸色一变,面色警惕,“姜酒,你想干什么?”
“把她抓起来,带到刑室。”
“姜酒你敢!”
敢不敢,姜酒已经用行动向她证明了。
姜流羽身手不错,这些狱卒压根就不是她的对手,将他们打趴下后,姜流羽目光阴鸷地瞪着姜酒,便欲冲过来袭击姜酒时,子桑却率先一步拦住了她,直接就拧断了她的手。
“啊!!!”
一声惨叫,被这空荡荡的一层牢房吞没。
沈遇白连忙道:“轻点轻点!可别把人弄晕了!要不然我等下怎么拿她试药?”
姜流羽冷汗连连,满脸苍白如纸,憎恨而愤怒地看着她。
“姜酒,你敢……啊!”
姜酒一脚踩住了她的断手,姜流羽疼得浑身发抖。
“我敢不敢,妹妹不是试过了吗?”她勾唇一笑,“把她拖去刑室,要是晕了,就用滚烫的热水泼醒!”
这下子,姜流羽是连晕都不敢晕了。
姜流羽被人五花大绑地捆在刑架上,看着姜酒拿起了那带着倒刺的皮鞭,又拿起了烧红的烙铁,瞧见那一排夹板,又颇感兴趣地拿起来研究。
如此过程,尽管没有在她身上试验,却已经一次次地冲击着姜流羽的心理防线。
“姜酒……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最后还是拿起了烙铁,那三角形状的铁块烧得红彤彤的,看着便令人心底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