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帮原身报仇,怎么就死了呢?
楚月瑶看向剑客,问道:“楚长明与…我父亲斗殴,如何决断?”
剑客道:“只需赔偿当铺损失,楚二归还镯子,赔偿费用,既可。”
杀人偿命,徐氏只需打五十大板?损失一条人民,只需赔钱即可?
楚月瑶脸色发白,心中悲愤不已,顾砚清看出她的想法,道:“五十大板打下去,不死即残。”
楚月瑶闭目思索良久,原身的记忆在脑海中不断翻涌,那些年受过的委屈,母女俩遭受到的凌辱,无不与楚家人有关,而如今,两人都被楚家人欺凌至死,却无法讨要公道,楚家人依旧还可以活下去。
凭什么?
她不甘心的又问了一句:“楚长河把我母亲打成重伤,他不该受到惩罚吗?”
顾砚清冷哼一声:“楚小姐难道不清楚,在这镇子上,男子打死自己的妻子,只要冠上对公婆无理的罪名,就是无罪吗?哦,还有,身为妻子未生出一男,也是罪过。”
楚月瑶蹙眉,满眼的不可思议,古代女子地位有多低,世俗对女子的偏见有多大她不是没有从书上看到过,可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些封建习俗竟然是真的。
身上无端感到一阵寒意。
“看来身为这镇上之人,楚小姐还真是不了解这镇上风俗啊。”
两人四目相对,楚月瑶抿唇不再言语。
半响,她终是受不了内心的折磨,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
“我得…我得去看看。”
顾砚清笑道:“不怕被镇民当作鬼怪烧死了?”
楚月瑶哑了半响,想到了活埋一事,道:“我是被活埋的。”
顾砚清轻哼一声:“你的尸体在楚家摆放三天才开始下葬,死后接触的你的人不少,若真是活埋,当中不可能没有人发现。”
楚月瑶咬着牙,双目通红:“我母亲死了!”
屋中静默,顾砚清眯了眯眼:“那你去吧。”
楚月瑶呆立半响,才警惕的出了房门。
剑客道:“公子,你不治她偷盗之罪了?”
顾砚清轻抿一口茶:“这种情况如何治?县令也只判楚二归还偷盗财物即可,却也并没有治罪。”
这话说得不知所云,剑客显然没有听懂。
顾砚清把茶杯放会桌上,起身摇扇,自嘲道:“白夜,看来你家公子我和裕王打得这个赌,是输定了。”
白夜面露沉思之色:“盗贼因何而盗?若是生活所迫,逼不得已,是该判刑还是宽恕?这个论题,想来没有正确答案。”
顾砚清走到窗前,正好看见楚月瑶小小的身影,头上抱着布,小跑着向衙门方向。
“若因生活所迫盗窃,而因为宽恕,却油人情温暖,但律法便又失威严,我的主张依旧,只要犯了罪,就不该宽恕,必须受到惩罚。”
白夜目视前方,反驳道:“公子,楚小姐这样的情况,若不盗窃,便无法活下去。”
顾砚清脸色晦暗不明,轻嗯一声算是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