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跪之下，竟然将怀中揣着的紫玉盒子和几锭散碎银子全部都散落在地上。
“好你们两个小贱蹄子。”碧芜瞧着散落一地的东西，冷哼两声，沉声道，“小姐看你们可怜，才收了你们做院中的使唤丫头。你们不仅仅不领情，还偷到小姐的头上来了？”
碧芜说着，恨恨地盯着二人，恨不能将这二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许晚歌咳嗽两声，“碧芜，带上前来。”
身后的小厮们闻言，两步上前，将那两个丫头押到了许晚歌身前跪下。
“我想着你们是姑母送来的人，总也算是半个我从前府中之人，才收留你们在我院中做些粗使的活计，想不到你们竟然做下这种鸡鸣狗盗的事情。”
许晚歌盯着跪在地上的两人，阴沉着脸，厉声道。
闻言，那两个丫头忙叩首称错，“小姐，我们也是一时鬼迷心窍，还请小姐放我们一马。”
“一时鬼迷心窍？”许晚歌冷哼两声，躬着身子盯着二人，“这话便是你们这是第一次偷盗了？”
二人有些犹豫，可最终还是异口同声，“是。”
“胡说！”许晚歌提高了声音，“分明已经是个惯偷，还想要撒谎隐瞒，罪加一等。”
“小姐，这真的是我二人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啊。”两个丫头抬起头，望着许晚歌，倒是声泪俱下。
如若不是许晚歌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简直也要被她们二人蒙骗过去。
她冷着脸，对碧芜扬动下巴。
碧芜将那红翠瓶子拿了上来，凝视着两人，冷声道，“还有什么话好说？”
这二人见状，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若是你们不肯承认，我们便去见一见清源居的老板。到时候，一切自有分晓。”许晚歌凝视着二人，低声道。
其中一个丫头再也耐不住性子。
她跪在地上，只靠着自己的两只膝盖挪动到许晚歌身前，握住许晚歌的两条腿，高声道，“小姐，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偷盗，请小姐给奴婢一条生路吧。”
许晚歌向后撤了一步，凝视着那丫头，“若是你们肯说实话，我自然会为你们打算。可若是你们不肯，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那丫头愣了愣，随即便高声道，“我说，我说……”
她跪在地上，将一切事情都和盘托出。
原来，这两个丫头一个名唤五一、一个名唤五六，两人皆是许燕从黑市上买来的丫头。
她们二人洗衣做饭一样也不会，偏生这偷盗的功夫倒是一流。
许燕将二人养在身边，本也只是为了利用她们取得一些自己想要的商场机密。
不久前，许晚歌离了许府，前往丞相府中定居，许燕便将二人召唤回来，只让她们在府中等着，总有一日，要让她们派上大用场。
那日，许燕找到二人，将她们送进丞相府中，吩咐她们每日偷取一样东西，贩卖到古董店、首饰店中，只说自己是被小姐指使的。
许燕答应她们，待到她们在丞相府中偷够三十样东西之后，便设法要了她们回府，且恢复她们的自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