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不凡不说,只道:“总之,我说的这些,你都记清楚,决计不能再犯!”
韩凌儿似乎懂了:“难道是……顾姑娘?”
“回家去吧,不准再出来乱跑了,这一次尚且侥幸遇到了我,倘若再有下一次,只怕没有如此幸运了。”韩不凡道。
韩凌儿忙抓紧了他的袖子:“你们呢?”
“我们去调查事情。”韩不凡道,“你快回去。”
韩凌儿看得出来,韩不凡将顾羽心也照顾的很好,心中吃味,却也十分惧怕韩不凡,不情愿地回了家。
躲在门缝里看着顾羽心和韩不凡,待两人离开之后,也从家中牵来一匹马,急忙跟上了两人,远远地坠在他们身后。
“是清采镇上郎中一家,据说妖兽到时,他们一家已经睡下,那郎中起夜,竟看到院中站着一个人头马身的妖怪,尖叫一声,昏了过去,再醒来时,家中一家老小,总计六口人,包括尚在襁褓之中的百日婴孩,都遭了毒手……已经无完整肉身。”
韩不凡声音沉重道。
顾羽心听的心惊胆战,才一百天的小孩,那副惨景,完全无法想象。
她闭上了眼睛,哑声道:“这个郎中……”
“据说是疯了,被好友收留,偶尔会意识清醒,便回到往昔的家中,静静地盯着院落,似乎还能看见那怪物似的。”韩不凡不忍心道。
这还只是十几起案件之中的一起,其他的,更不知有多惨烈。
两人一路打听,最终找到了那郎中暂时的居所,是城外的一户猎户家中,猎户刚好从山中打猎归来,听闻,便奇道:“奇怪,怎么今日一个两个,都来问这个问题?”
他推开了门,邀二人进门,对他们道:“不算好友,是迁郎中曾经救了我一命,听闻了此等惨烈之事,我便去镇上寻他,结果在乞丐群里找到了他,一身的破破烂烂,口中念叨着什么,我见他落得如今这幅样子,实在心疼,便带了回来。说疯了吧,也十分的安静,只是时不时的回去。”
猎户喝了一口水,喊了一声:“迁郎中。”
便有一神色颓败的老人,颤颤巍巍地从房内走出来,手里拎着一茶壶,双目无神,却也顺利地走到了几人面前,倒了三杯茶,又转身走了。
猎户叹息一声,神色沉痛:“迁郎中,刚过而立之年,可你们瞧,现下,说他五六十岁,也是有人信的。”
“我看他不像是疯了,反而像是什么都知道,却不说。”顾羽心小心道。
这是抑郁了。
心里有执念。
遭了这么一遭打击,也不知道迁郎中该怎么扛过来。
“谁知道呢,就是总是念叨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还说……还说那妖兽,长着人脚,我看就是糊涂了。”猎户谈了一声,“迁郎中今年才成家立业,日子刚刚开始,怎么就遭了这么一遭事情。”
“对了,您刚刚说,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人在问这个事情?”韩不凡忽然道。
“对,一个穿着灰色的衣服,一个穿着白色的衣服,白色的那个还拿着一把扇子,灰色的那个……几乎不说话,吓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