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她现在更想做的事情是吃饭。
满桌子的佳肴不能吃,只能看,还得听他们吵架,好烦。
这家杭帮菜做得超级好,也因此位子特别难订。以前她总是每个月找个时间过来吃一顿。
闻着那香喷喷的味道,苏子染真是没有心思顾及他们宋家的恩怨。
填饱肚子才最重要。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吃饭啊?
“诸位,既然你们对我有所要求,那我也得提出一定的要求,这很合理。更何况,你们又怎么能确定遗嘱里继承人不是我?与其这么折腾,我看不如就接受我的建议,趁我现在还有心思和你们谈。”席希择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有些不耐烦地看向诸位。
谁都知道,宋老先生最喜欢的孙子是席希择。
谁都知道,遗嘱里继承人百分之九十九会是席希择。
他们不用赌,也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可是他们仍旧还是抱有一线希望。毕竟,他们都自以为自己是宋家的功臣,那个位置理所应当就应该是他们的。
包厢里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所有人几乎都喘不过气来,神情凝重。他们在考虑席希择刚刚提出的条件,同时也在想自己的利益。
就在此时,这尴尬的气氛突然被一声长长的咕噜咕噜的声音打破。
苏子染一只手捂着肚子,另外一只手遮着脸,尴尬地坐在那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中午就没吃饭,下午又忙着安排包厢里的事情,晚上又听他们在这里吵架到现在,不饿才怪呢!
苏子染瞟了一眼墙上的表,九点半了……
“希择,你第一次带人家姑娘见咱们宋家人,就是在这样的家宴上,不合适吧!你看都把人家姑娘饿着了!”宋七七很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筷子,看向大家,说:“这都不早了,大家多少都吃点,我都饿了!来,苏子染,吃饭,吃饭!”
“哎,好。”苏子染不好意思地答应着,手却很诚实地拿起筷子,看着不远处的狮子头准准的夹了起来,放在了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