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怜蓉哪里有钱去赎。
两人都气得不行。
“姨娘,还有这个。”丫鬟想到什么,把那纸拿出来。
苏怜蓉一看,愣住了,一时间竟有些茫然,这人到底是要帮她们,还是要害她们?
既要帮,为什么恐吓她们。
既要害,为什么要写这个。
“既然找不到人,先看看。”苏怜蓉望着纸上的内容,心念一动,渴望也出来了。
她当姨娘很多年了,谁愿意一直当姨娘呢。
……
叶子佩和冬凌在街上买吃食,旁边有人在唏嘘。
“这苏姨娘也是不易,本是官家女儿,为了侍奉叶尚书不惜卖身为婢,将儿女教养得那般好,这么多年却还是个姨娘。”
“谁说不是呢,叶尚书既然没续弦,干嘛不扶正呢?”
“做个平妻也是好的啊。”
不少人都在议论纷纷,有人说叶傲朝是对亡妻情深义重,有人说叶傲朝是不死心,还想攀个高枝,当然后者说的人少。
可到了伴晚,说后者的人就多了起来。
“郡主,苏怜蓉居然真的派人出造谣。”冬凌望着其中一人愤愤说了半天,最后悄悄离开,惊讶了,“她也不怕叶傲朝发现。”
叶子佩坐在酒楼,听着旁边人的议论,勾唇一笑:“她的本性就是自私贪婪,殊不知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苏怜蓉有多想当正妻,没人比叶子佩更清楚。
在她娘死后,苏怜蓉就以夫人自居,逼叶子佩喊她夫人,只是在叶傲朝面前装得很温柔而已。
谁知熬死了她娘,叶傲朝却没给她扶正。
多年下来,苏怜蓉想当正妻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
所以她只稍微用了点手段,把苏怜蓉的委曲求全和自怜写了出来让人怜惜,就把苏怜蓉给引了出来。
冬凌道:“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叶子佩不语,望向叶府所在的方向,脸上噙着笑,眉眼之间却泛着冷意,勾了勾唇。
她娘的命,她受的苦,她会十倍相还。
叶家,准备好了吗。
……
苏怜蓉的事不大不小,昭拂刚好得知。
叶子佩刚进门,就听到昭拂温柔却气愤的话:“这是哪个不长眼的,竟为苏怜蓉说话,一个九品芝麻官的庶女,自甘堕落写成委曲求全,以死逼迫妹妹接纳写成为爱不惜为奴,是收了多少钱!”
“夫人别气别气。”丫鬟在旁边安慰,“定是黑了心肝才会写出这些。”
叶子佩嘴角一抽,摸了摸鼻子。
收了一万两算吗。
“快将这些收起来,要是让佩儿知道得多伤心。”昭拂气过后,同情又怜惜,“明日我就去趟叶府,决不能让苏怜蓉成为正妻。”
一个气死正妻、苛待嫡女的恶毒妇人,还想扶正,痴心妄想!
叶子佩走进去:“舅母,你去叶府做什么?”
“佩儿。”昭拂未曾想她听到了,正要笑着胡诌,“舅母去叶府是……”
叶子佩坐到她旁边,那张已经初露娇艳的精致脸蛋上是一片淡笑,明眸清澈:“苏怜蓉卖己为奴,是卖给娘了吧,卖身契过案了吗?”
昭拂见她竟然丝毫不生气,不是放松,而是担忧:“是卖给你娘了,当初还是爹亲自去了叶府,说想进叶家就必须为奴,苏怜蓉才签了投身契,也在衙门过案了的。”
“所以说,她就是个下人。”叶子佩淡淡一笑,望向昭拂,言语间是淡然和几分戾气,“舅母,不要去叶家,他们当初捧杀我,我也要让他们知道,跌落到地狱是什么滋味。”
昭拂骤然心疼,眼睛都有些氤氲。
叶府这些年到底是怎么对佩儿的,吃了多少苦,才能让佩儿说出如此狠的话。
“好,舅母不去。”昭拂把叶子佩拉到怀里,忍着难受,温柔无比,“佩儿不要怕,以后你有舅母,你的表哥们也快回来了,日后没人可以再欺负你了。”
叶子佩一怔,唇角微扬,展开笑颜:“好!”
她亦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威武将军府!
比起和气的威武将军府,叶家的气氛十分微妙。
叶傲朝今天莫名被人骂了一天,揣着一肚子怒火回来,以为是苏怜蓉做的。
“姨娘不委屈,只要你爹安好,只要叶家和你们好,姨娘怎样都行。”
一开门,却见苏怜蓉红着眼睛在与叶芊芊说话,听到开门声急忙擦了擦眼角,起身走过来委身:“老爷回来了啊。”
叶芊芊抿了抿唇,上前行礼:“爹。”
叶傲朝看着苏怜蓉,苏怜蓉今天穿得素,身姿婀罗,长得又比较妖媚,一双含情美目红红的,还有些雾水,却对他笑,勾人得紧。
叶傲朝顿生愧疚,这些年似乎的确委屈她了。
叶傲朝把苏怜蓉拉入怀中:“蓉儿,这些年因着威武将军府和叶子佩在,我不好扶正你,委屈你了,既然那个逆女完全不顾我这个爹,那我何须再顾她,我要扶正你!”
苏怜蓉欣喜,却又克制,期期艾艾:“老爷,真的吗,这会不会不太……”
话未说完,一道尖酸刻薄的苍老女声响起。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