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顾谨言松开搂着时一琪的手,想拉开时一琪,却发现她搂着他腰的那两只胳膊环的紧紧的。
“嗯,我跟时一硕都是被收养的。”时一琪将头埋的更紧了,声音沉沉闷闷的,“后来我生了一场大病,在孤儿院里的记忆就变得模糊不清了。现在也过了这么多年了,我已经记不清楚了。”
顾谨言听着她说的话,皱了皱眉,还是难以相信,“你在骗我?”
时一琪猛地抬头,正好磕在顾谨言坚硬的下巴上,那疼痛,眼泪水都流了出来。
时一琪松开环着顾谨言腰的手,两只手捂着头,一脸痛苦的模样。
因为头顶钻心的疼,她声音都好像要哭了一样,“我怎么可能骗你?我干什么要骗你?”
“好,你没骗我。”顾谨言走近时一琪,右手覆盖在她捂着头的手上,柔声,问道:“疼么?”
时一琪两只手揉着自己的脑袋,她摸到有一块鼓起了一个小山丘。
“疼,你下巴怎么那么硬?都肿了。”那鼓起的地方,一碰就疼,疼的时一琪龇牙咧嘴,她自己都不敢摸了。
“我看看。”顾谨言两只手在时一琪头皮外围往里面摸索着,动作小心翼翼。
“是这里么?”顾谨言慢慢的往里缩小范围,边问时一琪道。
“不是,快到了,你慢点,那里疼的很。”
顾谨言继续往里摸着,突然摸到一块凸起。
“啊!疼,你轻点。”时一琪突然叫了起来。
在前台跟小护士扯皮扯了很久的苏泽宇看着手上的文件,最后想了想,还是来到了办公室门口,准备敲顾谨言办公室的门。
只是他刚走过来,便听见时一琪这鬼嘶狼吼的叫声。
苏泽宇神色一变,整个人贴在了顾谨言办公室门上,认真的听着办公室里面的声音。
“疼疼疼!刚说了让你慢一点,你还那么快。”
苏泽宇听到了时一琪带着哭腔的声音,嘴半张着,一脸诧异。
他们居然已经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可是这里是医院,还是他的办公室。
他立马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嘴里默念,“我什么也没听到。我什么也没听到。”
突然紧闭的办公室门从里面打开了,顾谨言看着站在他办公室门口,捂着耳朵的苏泽宇,道:“你过来干什么?”
“我什么也没听到。”苏泽宇一直手里拿的文件夹塞到了顾谨言的手里,大叫一声,捂着双耳就跑了。
顾谨言看着苏泽宇那狂奔的背影,一脸疑惑的翻了一下苏泽宇塞进他手里的文件夹,然后又抬头看向苏泽宇刚才跑路的方向,已经没有他的人影了。
顾谨言摇了摇头,不知道刚才苏泽宇为什么说他什么也没听到。他听到了什么?
顾谨言走向他办公室对面的储物室,从冷冻储放柜里取出一个冰袋,将门关上,重新走回了他的办公室。
时一琪在那里尝试这自己碰那头顶肿成一个包的地方,但是只要一碰到就疼。
顾谨言走了进来,将苏泽宇塞给他的文件夹架在了他办公桌的挡板上。
他拿过办公室一旁摆放的纱布,将纱布包裹在冰袋的外面,裹了一层,然后走近时一琪身边,道:“我帮你冰敷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