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琪看着台上的哄闹,感觉到身旁突然多了个人。不用看也知道是顾谨言。
“时时。”顾谨言没有在时一琪身边坐下,只是轻轻地喊了一声。
“嗯。”时一琪应了一声,问道:“当时我们结婚为什么没有人吵着闹洞房呀?”
时一琪有些不解。
听着时一琪的话,顾谨言顺着时一琪的视线朝着哄闹不堪的台上看了一眼,眉头一皱道:“他们不敢。”
“呐!”时一琪将刚才牧幸塞给她的黑卡递到顾谨言的面前,“刚才那个人塞给我的。”
顾谨言看着那张黑卡,一双眼睛直盯着时一琪。
可是在她的脸上看不到一点的异常。时一琪太过于平静了,平静的让人感觉不安。
“你拿着吧!”
“好。”时一琪什么也没说,将银行卡塞入自己的手包里,然后继续将视线投向台上。
——
“妈妈,你在干什么?”小顾岑看着时一琪趁着顾谨言不在家,偷偷收拾行李,有些不解地问道。
“妈妈有事要出差。”时一琪伸手摸了摸小顾岑的脑袋,道:“你自己去玩会儿。”
小顾岑并没有立马就离开,只是歪着脑袋道:“妈妈出差跟爸爸说了吗?”
小顾岑人小鬼大,小心思很多。昨日舅舅结婚回来,爸爸不在的时候,妈妈老是发呆。
而且爸爸今天去上班的时候,妈妈都没有说她要出差。
妈妈肯定是瞒着爸爸的。
“妈妈跟爸爸说过了。不过爸爸是医生,治病救人更重要。小宝自己出去玩一会儿,到时候妈妈把你送外婆那边去,可好?”时一琪说谎道。
“好。”小顾岑点了点头,然后就离开了时一琪的房间。
出了房间,他直奔楼下,拿起座机拨通了顾谨言的电话号码。
顾谨言接到家里座机的有些诧异,但还是接通了。
小顾岑稚嫩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入他的耳朵。
“爸爸,妈妈要离家出走。正在收拾行李。”
“什么?”顾谨言有些难以相信。很快,他就想到昨日缪诺婚礼上,时一琪的不对劲。以往遇见这种事情,她都会问他的,可是昨天却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甚至他有意要告诉她,都被她圆了过去。
“妈妈要离家出走。她骗我她要去出差,还说跟你说了。爸爸,你再不回来,小宝就没有妈妈了。”
顾谨言一惊,立马站了起来,身上的白大褂都没来得急脱,直接奔了出去。
门口遇见苏泽宇,他拍了苏泽宇的肩膀道:“我那边有两个病人帮我看一下,我突然有紧急的事情。”
说完,他宛如一阵风直接消失在苏泽宇的面前。
苏泽宇看着顾谨言消失的方向,有些诧异道:“顾谨言这是丢魂了?跑那么快。”
顾谨言直奔停车场,坐上了车,一边拨通了个电话,一边发动车子开出了医院。
星夜别墅,时一琪将行李箱收拾好,便提着箱子下了楼。
小顾岑抬起头,正好看见时一琪下来,连忙跑去过去,帮她扶着箱子。
到了一楼,时一琪拖着行李箱,带着小顾岑朝着外面走:“一会儿妈妈带你去外婆那里……”
一大一小两个人刚踏出别墅门口,就看到自家院子里面出现两排毕恭毕敬穿着黑色西装,带着墨镜的强壮男子。
时一琪大约数了一下,有二十余人。
小顾岑看着外面这场景,惊讶道:“好酷哦!”
时一琪看到这两排黑衣人,皱眉道:“你们是谁?怎么在我家?”
“夫人好!”齐刷刷的声音响彻整个院子。
吓得时一琪往后退了一步。
“神经病。”时一琪低声骂了一声,拖着行李箱朝着大门口走,可是还没走三米,就被两位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夫人,你现在不能离开这里。”公式化的声音。
时一琪站直了身子,她脚上踩这一双八公分的高跟鞋,都没面前这人强壮。
“你们是谁?再拦着我,我就……就报警了。”说着,时一琪要去掏口袋找手机。
别墅的门外,一辆熟悉的车子直接停在了门口,顾谨言直接拉开驾驶座的车门,从车上下来,直奔时一琪站着的地方。
他二话没说,一把将正在掏手机还没注意到他的时一琪扛上了肩膀,直接朝着别墅里面走去。
“你这是要离家出走?”顾谨言沉着声音道。
被他扛在肩上的时一琪皱了皱眉头,才反应过来。
顾谨言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难道外面的黑衣人是顾谨言的人?他居然派人监视她!
“昨天那人是怎么回事?门外的这些黑衣人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张黑卡里面的零是怎么回事?顾谨言,我要跟你离婚。”时一琪口不遮拦的大喊道。
门外为首的保镖看着小顾岑和那只行李箱,直接将小顾岑拦腰提了起来,然后将行李箱拖了回来。
小顾岑歪着脑袋看着戴着墨镜的黑衣人,问道:“你会功夫吗?就像那只熊猫一样。”
“我会功夫,但我不是熊猫。”公式化的声音回答道。
黑衣人提着小顾岑和行李箱进了客厅,将手里的东西放了下来。
小顾岑一着地,就直接扒着黑衣人的大腿道:“你可不可以教我功夫?你不教我,我就不松手。”
黑衣人挪了挪自己被小顾岑抱着的大腿,发现这小孩手劲比一般的孩子要大,他求救得看向正扛着时一琪上了二楼的顾谨言。
顾谨言听着刚才时一琪的话,黑着一张脸,道:“儿子都有了,还想离婚?我看是宠得太少!”
“你混蛋,你快放我下来。顾谨言不是这样的,你到底是谁?”时一琪拳打脚踢,都无法撼动半分。
顾谨言直接扛着她去了卧室,一进门就将房门上了锁,将时一琪扔到了床上。
一番波折,时一琪感觉就像坐了长途汽车一般,胃里一阵翻涌,一股恶心感冲了上来。
她一个翻身,直接跑入了洗手间,对着马桶一顿干呕。
顾谨言有些不放心地走了过来,看着时一琪的模样,这场景有些眼熟。
等到时一琪吐完,按了冲水马桶,顾谨言上前将她扶了起来,手搭在她的脉搏上,黑着的脸突然露出了笑容。
“时时,你怀孕了。”
怀孕了。怀孕了?怎么怀孕了?
时一琪诧异地对上顾谨言欣喜的脸,“你不是都戴套了吗?怎么会怀孕?!”
顾谨言理亏地将头转了过去。他才不会说他偷偷把套扎了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