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朔雪与她怀里的祝仲良,都清楚的听到了一道下巴脱臼的咔嚓声音。
祝仲良眼底露出了得逞的笑意,动作却好像“害怕”一般的往凤朔雪怀里靠了靠。
祝仲良的动作幅度不算小,只是专注于欣赏裴政惨状兼自己杰作的凤朔雪并没有注意到罢了。
而被凤朔雪一脚踢出马车外的裴政,若不是有裴家家仆机灵的上前扶着。
估计他不仅是要摔个狗啃泥,还会给自己脱臼的下巴造成二次伤害……
裴政一袭月白锦衣,堪堪停在凤朔雪的马车外,酷害冷然的眸中闪过一丝不加掩饰的杀意。
这凤朔雪,太碍眼了。
他从来没有哪次,比现在更想除掉一个人。
毕竟,他素来都是遵纪守法、不轻易动怒、只是暗中记小本本的三好官员……
裴政怎能让凤朔雪就这样离开,他抬手,用手抹去自己脸上的脚印。
他的眼神冷的像是极北之地最厚的冰,仿佛多暖的灿阳都无法将之融化。
裴政本想再去掀凤朔雪的车帘,可是他刚刚伸出的手,被一只紫色的袖子打落在身侧。
紫色袖子的主人拦住裴政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声音随意的宽慰裴政。
“裴政,我还以为是多大点事呢,不过就是一个祝尚书家的小公子罢了,给他就给他。
你又不是不知,他就喜欢开罪人,他得罪的人,在这建宁,没有上千,也有一百。你不教训他,有的是人教训他。
何况,他现在圣眷正浓,你要是把他得罪狠了,他在陛下面前上眼药,你仕途不就毁了?”
也不知是紫色衣袖的主人哪句话把裴政给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