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裴政把自己赶走,她还怎么参加裴政晚上的清谈会,怎么见证晚上如她所言下雨时,裴政脸上难得浮现的窘迫?
这么想着,凤朔雪愈加不肯离开。
她对裴政讨好一笑,“裴长公子,你今晚可是有一清谈会,如此佳会,你难道不需要本王坐镇么?”
裴政并没有因为凤朔雪这句话而改变他的主意,他语气平淡寡味的如同白开水一般。
“摄政王,那日在春江楼,臣说将在几日后举办清谈会,请诸位赴会时,你是怎么说的?”
尽管凤朔雪自认在官场沉淫几年,脸皮已经厚到了一定程度。
被裴政这么旧事重提,凤朔雪还是有些尴尬。
“裴长公子大人有大量,何必与本王计较?这种行为,有损裴纳言您的英明。”
到底是有求于人,凤朔雪一点都不吝啬的夸奖裴政。
甚至还给裴政,戴了一个高帽。
裴政对凤朔雪给自己戴高帽一事,颇为不悦,他那淡的如同白开水的语气,此时像是裹了一层冰般,寒凉无比。
“摄政王,臣可不敢比你英明,臣想你还是该快些回王府为好。
不然一会降雨打雷,淋了或惊了你这高贵英明的贵体,臣岂不是失职?”
裴政的小心眼,凤朔雪几年前就见识过了。
没想到,现在的裴政,依旧这么记仇。
“裴长公子,你此言差矣,本王说今晚有雨,自然是为你着想。”
凤朔雪倒是说谎不打草稿,满嘴的跑火车。
裴政可不信凤朔雪的话,摄政王的嘴,那可真是骗人的鬼。
“既然摄政王言今晚有雨,为何还不归府?”
听到裴政问这个,凤朔雪连面对烈日的最后一点困意都没了,非常来劲近乎诚意满满的回答了裴政的问题。
“那当然是因为本王带了雨具啊!”
凤朔雪深情颇为得意说到这,她还向裴政挤了挤闪亮的大眼睛,宽慰道。
“裴公子你请放心,哪怕本王是在你府上遇雨的,本王也不会找你要雨具的。”
要不是看在秦观的份上,他早就让凤朔雪的坟头,三尺高了。
尽管如此,裴政还是想把凤朔雪给套个麻袋,然后以此打拳,狠狠泄愤了。
最后,裴政还是努力保持住冷静理智,其实让凤朔雪参加清谈会也不错。
可让众臣工明白,凤朔雪是多么个无知的人。
更可让众臣工明白,当今圣上是多么愚笨,让这么个人,成为了高高在上的摄政王。
想到这,裴政也不再管凤朔雪了,他扔下一句,“既如此,摄政王自便吧”,就转身离开了。
凤朔雪见裴政终于放弃把自己赶走的决定,虽然心中窃喜,面上却还是一派裴政你把在本王留下来,你可是赚了的神色。
等裴政真的离开了自己的视线,凤朔雪这才面容平静下来。
现在还未到夜晚,不如她趁机现在逛逛裴政的府邸,看看裴政布置府邸的水平如何?
凤朔雪这么想着,倒真是这么做了。
她谢绝了一个侍女提出带她看看裴府的要求,独自在裴府花园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