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所有的线索陷入僵局的时候,山顶再次送来了新人。
从他们上山到如今,约莫已经半月有余,演武场还在一直建造,但是却没有再送苦力上山,如今再次叫人,怕是会有事情发生。
两人担心,不管宫中的人究竟是薛清脂还是薛含烟,只要他们不认识晏北寒二人便可。
只是为何明明已经平静的这么就,这晏云乔会急着建造演武场的进度。
二人看着从眼前走过的均是破衣烂衫的乞丐或是平民,可其中夹着的一人却引起他们的注意。
这穿着……
“流烽!”
二人小声呼出,那被罩住眼睛的分明是流烽本人。
晏北寒心中疑惑,难道是他收到了自己的飞鸽传信前来营救?
可是自己分明在信中写着小心埋伏,他为何会一意孤行。
其中疑惑太多,二人决定先搞明白流烽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这几日,晏北寒已经与演武场的几位看守相处的很好,这夜入黑,他拎着酒坛来到了演武场关押苦力的围牢旁。
“我看各位属实辛苦,这几日又是加班加点,难得今夜可以休息,来,我请客,咱们痛饮几杯。”
堂堂王爷因为埋伏而与匪徒称兄道弟,这流烽当真是罪该万死了。
众人皆知他是神医身边的护卫,与他也自然熟络,想着这连着三日的没日没夜确实乏累,思索一番便与他一同坐下痛饮。
这酒里尹慕棠放了一些安眠的药物,对人体并没有害处,不过是喝了之后会沉睡一晚,药效未过之前是不会醒来的。
几人也是豪迈,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碗。
尹慕寒的药量下的足,不过两碗,二人便昏睡过去。
“大哥,李大哥?”
晏北寒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确定他们一定昏睡过去之后便急忙跑到围牢之内。
这里的人都是些苦力出身,经过三天的劳累好不容易可以好好休息,现在除去时刻警惕的流烽,其他人均已睡去。
晏北寒的脚步及近,流烽假寐的眼睛睁开,听着身后的声音。
“流烽。”
晏北寒唤出他的名字。
自己主子的声音流烽自然知道,心下疑惑之时便小心的转过身子,眼前的正是自家王爷。
“主。”
流烽起身,小声的跪着。
“你先起来。”
晏北寒没有偷那几人的钥匙,现在还不是放他出来的最佳时机,只要是知道他为何在此处便可。
流烽来老围牢旁边,低头蹲于旁边。
“你为何会到这里?钟大坚呢?”
知道主子一定会担心府中是否出事,流烽将自己的主意告知了晏北寒。
这事说来也却不怪流烽,他做此决定也当是合情合理,只是自己信鸽未到,他这刚烈性格,被抓到这里也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