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虽也华美,处处雕梁画栋、亭台楼阁,但并不似皇宫那般庄严肃穆,反而是百花齐放争奇斗艳,别样鲜活。
“恭王、恭王妃到——”
小太监唱了名,二皇子睿王如同见了救星。
“四皇弟,等你多时!对弈棋局本王不甚精通,你棋路猛烈,替本王杀他个片甲不留!”
睿王性喜贪玩,拉着京中才子对弈,可苦于棋艺不精,被人让了三子还输了,正气恼着,便见到晏北寒,邀他为自己寻仇。
听有棋局,晏北寒面上一喜,但见那面公子哥的眼神全落在了花枝招展的尹慕棠身上,顿感不悦。
“咳!”
晏北寒重咳一声,惊得那些孟浪子都回了神。
收回眼神看向睿王,有意拒绝。他虽酷爱下棋,但是心中对尹慕棠却很不放心,此女总是做些出格事,他要看紧些。
睿王看到他迟疑,顿时大笑一声,说道:“倒是不知你竟是个体贴的,无碍,我叫你皇嫂去寻她,不会闷着!”
说罢,直接将人拉走。
晏北寒也一时技痒,半推半就的与他过去,却还不忘回身给那女人个威胁的眼神。
尹慕棠盈盈一拜,可心里却极度无语。
他眼中的威胁她自是读懂了,可又不是她逼着别人瞧她的!天生丽质难道也有错?
“阿瑜,我们去那边。”
这种宴会总会男女分开,虽说没人明令禁止,但也是约定俗成。
向着女眷那刚走两步,几束阴冷目光就盯在她身上。尹慕棠默默回看去,无一不是原主开罪过的官家小姐。
那几个小姐见恭王离开,立马一拥过来,将尹慕棠和柳瑜围在当中。
户部尚书之女袁品诺,上下打量着她,颇为不屑的道:“尹慕棠,你又是砍了哪个丫鬟的手指头,才逼着恭王殿下带你来赴宴?像你这种无德无才的阴狠女人,还有脸出门呐?日日尽想着怎么阴人,枉你外祖还曾是圣师呢!”
袁品诺父亲一直压着尹有志一头,所以她讲话很有底气,户部这一脉的女眷都对她马首是瞻。
尹慕棠听她提起原主做过的荒唐事,一时也有些哑然。原主的爱太浓烈,浓烈到不仅灼伤了自己,更是害了旁人。
见她不语,立刻有人附和:
“袁姐姐,她外祖虽厉害,她爹却不过就是个侍郎而已,爹都如此没出息,女儿又能有什么能耐!”
说罢,一众女子掩面轻笑,特别是一脸倨傲的袁品诺,对她的鄙夷更是明目张胆。
本以为尹慕棠不会反驳,一群人取笑之后正准备走人。
谁料她却拉住了出声附和的那人肩膀,冷声问:“金巧儿,你爹的官职还不如我父亲高吧?要是这么论,你也不如我么?”
“你!”
金巧儿的爹官运确实不旺,所以她在外面要时刻维护着和尚书之女的关系。
尹慕棠见她吃瘪,将目光落在另外几人身上,“还有你们,我爹好歹是个侍郎,你们……”
意有所指的拖长声音,一众女子脸色青红一片,煞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