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晏北寒只得等在外面。
跟随这内室的女婢进屋,一张半遮着纱帘的床就在当中,而身边则是两名伺候的侍女。
见来人是尹慕棠,里面的人轻轻开口,声音清脆如铃,似这山涧泉水般柔和美妙。
这是尹慕棠听过最好听的声音,她点头示意,自己当是云大夫。
“我现在身体不已见人,你若是方便近前可好。”
她缓缓开口,声音不匀不雅,倒是让人听着舒服,尹慕棠走到近前。
身旁的丫鬟将纱帘打开,一名遮着面纱的女子侧卧在床榻之上,而她的姿态便能看出疲惫。
尹慕棠坐在旁边的座椅上,将针袋垫在她的手下,轻轻搭诊。
问询了片刻,尹慕棠心之她这病是忧思过重所制,在现代也就是想的太多,累坏了。
这病在当下实在不宜治疗,因为需要病人配合保持极佳的心情。但是看她的模样,显然已经忧思济济,哪里能够静心配合。
但作为医生,尹慕棠必须尽责。
将手放下,她将下面的针袋打开,取出一枚银针刺入她的太阳穴内。
女声轻吐呼声,随即放松了许多。
尹慕棠取出另外一枚针也刺入她的另外一面。
见她眉头渐渐舒展,便知此方法暂时管用。
“可是舒心许多。”
良久,尹慕寒开口问道,女子也是好久未有这般放松,一时没有说话。
近旁的婢女一直看着尹慕棠的举动,见夫人不能说话,便以为她是要加害夫人,其中一人抬手将尹慕棠手臂擒住,而另外准备对着她的面门一掌拍下。
“洛阳,晴霜,住手。”
女子终于开口,语气也尽是责怪。
“谁准许你们碰云大夫的。”
显然她为刚刚两人的冲动生气。
尹慕棠也算放下心来。
“姑娘,你这是心思忧重所终的气血不同,我加以针灸治疗,而你也要保持平稳的心态,不出时日定有极大好转。”
想着十日时间怎么也够她在这里混熟找到燮儿,便提点她这些时日。
女子沉思开口道:“多谢身体提点,只是这心思过重空难治愈。”
她有着自己心中放不下的东西,怎么可能真的开心快乐起来。
帮助病人梳理心情也是医生的指责,既然她这样说来,尹慕棠自然要背起照顾病人,看护她情绪的职责了。
于是起身伏案说道。
“若是姑娘信我,便留我在近身伺候,我定会想些办法让姑娘暂时忘掉烦恼,舒缓心情。”
这话说来也是在赌,她能想到的便也只是找点法子逗她开心罢了。
并不知道愉悦是何,女子点头算作答应。
尹慕棠的心总算放下。
那位尊上如此重视这名女子,证明他们关系定不一般,接近那人几乎不可能,可是借由这位姑娘未自己办些事情,尹慕棠还是有些把握的。
走出房间,晏北寒正焦急等在门外,见她的神情放松许多,便知她心中有了底气。
“我们回房间说。”
因着留尹慕棠在身边的事情需要与那位尊主商议,两人暂时回到房间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