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晏云乔说起自己母亲的过往,眼中绞着恨意,似乎要将乾元帝千刀万剐一般。
晏北寒实在难以想到,本来说的宫中厚德娘娘不过是他的养母而已。
无论是为母报仇,还是家族的复兴也好,他一人做出的这些不过是徒劳无功而已。
“我知道,现在你的心中已定都是家族的仇恨,可是你要明白,现在的皇朝,是一片安宁的。我想无论是哪个朝代部落的明君,想做到的,也不过如此了。”
晏北寒知道,他说的这些,晏云乔能够懂得。
因为他们很小的时候,就是经常一起讨论长治久安,祥和昌隆。
晏云乔愣住了,他并未想到四哥会与自己说这些话,他说的没错,自己做的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可能永远都不会有四哥这样的君主气魄了。”
晏云乔自嘲道。
晏北寒明白,他这样说,其实就是已经将自己刚刚说的话听进去了。
其实他本性不坏,若不是因为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他本来可以做一个无忧无虑的王爷的。
晏北寒起身,来到他的面前,将令牌还回他的手中。
“东西,还是物归原主,我相信,日后四哥与你定不会兵戎相见了。”
握着手里的司寇令牌,晏与乔紧紧捏紧。
“对了,四哥,我与你说的这些是想说,关于当初我被皇上宣布处死之后,其实是被一群神秘人救的。”
晏云乔言归正题。
那晚更深露重,晏云乔因为双腿已经被截,性命也是急急堪忧。
皇上身边的仇公公奉旨将他处死郊外,先寻得一处埋葬了,日后再寻个说法将他遣回皇陵。
只是这仇公公是个软心肠的人,看着气息奄奄的六皇子,心上不忍,只是将他放到了郊外,任由他自己自生自灭了。
那时的晏云乔已经没有了生的希望。
可就在他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出现昏迷的时候,隐约感觉有人来到自己的身边,小心翼翼的将他抬起。
而因为晃动,他也彻底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这个山顶。
他惊恐的看着四周,不知道究竟是谁将他放到了这里,但是因为不能走路,他只能大声喊叫。
这时便有个蒙面的女子走进屋子,将这个令牌放到了桌子上。
当时他并不知道怎么回事?
可之后进来的人他却认识。
那人正是自己在山庙中的师傅归圆师傅。
他心中尽是疑惑,不知他为何在这里,正要开口询问,却发现说不出话来。
归圆师傅安抚了他,告诉他因为那夜他被扔到寒冷的郊外,本就双腿血流不止,却又受了风寒,嗓子已经是废了。
他已经在尽力调整药剂,不过这嗓子就算治好了,也不会再入从前那般清脆了。
晏云乔并不在意。
他有些疑惑的问道。
“师傅,这里是山庙吗?为什么我看这不像是。”
话未说完,师父抬手止住了他的话。
“这些并不重要,虚妄,有些事情为师要告诉你。”
于是关于晏云乔的真实身份,归圆师父都说与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