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年面无表情，“见他是吗？行。”
见到宋正天的时候他被手铐铐在审讯椅里，身上还穿着他自己的衣服，只是整个人看起来老了一大截。
父子俩中间隔着一张桌子，房间里没有其他人。
宋正天的情绪很激动，但是因为身体被铐住，他也只能用一双仇恨的眼睛瞪向宋祁年：“帮着外人害你亲爹，你还是不是人？”
宋祁年不想跟他废话：“你要见我？”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冷漠的仿佛眼前的人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宋祁年一直知道这个儿子阴沉沉的，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还是有些发憷。
他知道，宋祁年是真恨他，也是真狠。
“你妈不是我害死的。”宋正天恨不能拍桌：“谁告诉你的？齐仲宁？”
宋祁年：“不是你？证据呢？”
宋正天毕竟老狐狸，“你说是老子，证据呢？警方早八百年就结案了，怎么着，你觉得他们判错了？你说是不是齐仲宁告诉你的，他说是我害死你妈，然后你就信了？你这个蠢货，你被人利用了。”
宋祁年表情依旧淡淡的：“没有人告诉我，是我自己查的，当年的车祸不是意外，是人为。”
“人为？证据呢？”
宋祁年看着宋正天，说实话他手里也没有确切的证据，否则这么多年他早让宋正天偿命了。
“是齐仲宁告诉你的吧，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宋祁年点了一支烟，冷漠地抽起来。
宋正天有点着急，“他是不是跟你说我是为了陆嘉的钱才接近你妈？是不是跟你说我从你妈那要了很多钱开公司，还跟尤可欣乱搞？”
宋祁年吐出一口烟：“难道不是？”眼神更冷。
宋正天靠上椅背，激动的神情渐渐平静下来。
“是。”他把脸扭到一边，似乎很不愿意提起以前的事：“但我是有原因的。”
“……”宋祁年等着他继续。
“是，我是配不上你妈，她就是那白天鹅，老子就是臭水沟里的癞蛤蟆，只有齐仲宁那样的才配得上她。
但是呢，你妈还不是嫁给了我？齐仲宁要恨就该恨他自己，真要说谁害死你妈，就是齐仲宁！
我、我他妈……”
宋正天虽然老了，但是身上还是年轻时候那股子痞气。
只是他确实是老了，痞气就显得多了几分疲态和沧桑。
“我知道我是乘人之危，那个时候你妈跟我在一起就是因为跟齐仲宁赌气。可是我不在乎，谁让她是白天鹅呢，我喜欢她，也不在乎她心里有人。
我还知道她背着我用跟我结婚威胁齐仲宁，是齐仲宁那孙子自己不回来的，你妈就这么嫁给了我。
那段时间我可真高兴啊，那是我这辈子最高兴最得意的时候。我知道别人怎么看我的，我不在乎，就想着一定要把她的心捂热乎了。那是我老婆，我都有老婆了，那我重新做人还不行吗？
可是你妈不给我机会，除了结婚前喝醉那晚她就不让我碰，结婚当晚就把我赶下楼去睡客房。
有一次我喝了点酒对她用了强，就那一次，有了你。
她要跟我离婚，给了我一大笔钱当分手费，老子不答应。我不仅不答应，还变着法儿追她，就想让她看见我的好。
呵呵，现在想想，那个时候她肯定在心里嘲笑我不自量力吧？”
宋祁年冷声：“于是你就问她要5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