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渊轻笑,靠在单人沙发上,摇着水杯。
“她能有什么居心啊,当然是爱我爱得无法自拔,想要陪伴我罢了。”
傅临:“嘿tui,我信你个鬼!”
人人避他如虎狼,哪里还会靠近过来。
傅沉渊进屋一趟,随即出来扔了个瓶子给他。
“这是什么?”
“压制毒性的药,能让人多苟活一年,”他摊开手,满脸冷漠,“你瞧,你给我找了那么多专家,一点用都没有。”
“那你这药哪儿来的?”
某人语气有些骄傲:“媳妇儿找来的。”
傅临一把将药给没收了:“我会让人检查一下,确认有没有毒。”
傅沉渊脸色霍地沉了,伸手:“拿来!”
傅临根本不听他的。
“再说一次,拿来!”
这一次,语气冰冷,态度强硬,认真得不能再认真。
傅临看着他,这么多年,傅沉渊极少会跟他这么说话,顶多是一言不合就起身走人,现在的样子,仿佛他拿走了他非常珍重的东西似的。
傅临解释:“阿渊,这药必须检验,以防……”
“傅临,给我!”
逆子!
这绝对是个逆子。
竟然敢直呼老子的名字。
真是气煞我也。
傅沉渊将抢过药瓶,拇指轻轻摩擦着瓶子上的花纹:“她是我的妻子,我既然娶她,就不会抛弃她,她想做什么我自会护着,用不着你担心。”
“可她居心不良。”
“当初我娶她,才是居心不良。”
图她色,图她人,图她家的秘密。
现在更贪心,图她心,图她一辈子。
“回去吧,别来打扰她,我也就只能护着她这么几年而已,”傅沉渊垂眸,喜怒不辩,“爸,和她在一起,我很开心,也很轻松。”
“她是唯一一个,在我发狂时还不怕死想靠近的人。”
所以,为了她,他愿做一个清醒的怪物。
傅临神色复杂,这谈判又特么失败了,还把他带偏了。
“你也还年轻,不是老糊涂,怎么连这点是非恩怨都分不清,顾家玩的什么把戏,你不会不知道,别有人三言两语忽悠你就在我这找存在感,被人当枪使还觉得自己是英雄。”
“时间不早了,你还留在这当灯泡吗?”
傅临气得不轻:“行行行,你要一根筋我也不管你,以后被人害死我也不管。”
点了点拐杖,气冲冲走了。
刚走,司颜从门缝里冒出个头,眨巴着眼:“怎么样?”
“搞定了。”
随即坐在沙发边,墨眸看着女人兴高采烈走到自己身边,脸色蓦地一变,将她按在沙发上。
“现在,该我们算账了。”
“你想离婚,嗯?”
居然敢背着他答应老爷子的要求,真是胆儿肥了啊。
瞒着这么久,若不是今晚,恐怕哪天真的会被老家伙逼着离开。
“阿颜,胆儿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