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萧,还会什么才艺?”
“奴婢还会跳舞,愿为陛下献上一舞。”
赵佐桓威仪的双眸微漏一丝诧异,眼前的女子果然大胆,“甚好,尽管舞来。”
“诺!”荣曦嘴角浮现一抹诡异的冷笑,想不到进展出乎意料的顺利,遂盈盈一拜,撩袖折腰,舒展开四肢起舞。
她原本的舞技就不错,在萧乐院待了三年,更是将宫廷舞跟民间舞的精髓巧妙集合,规矩中捎带风情,尽管没有伴乐,却依然有种一舞倾城的感觉。自然,她的许多动作习惯都在刻意的模仿荣馨,故意引他入局。
赵佐桓看着看着果真走神儿了,这个女子身上仿佛罩着另一个人的影子,总是不经意的勾起他埋藏在心底的秘密。
荣曦见他魂不守舍般的样子,想来是陷入对荣馨的思念之中,“哼!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荣馨还是他心底的软肋。”荣曦一边舞着,一边悄悄拔下了头上的毒簪,慢慢的绕到了赵佐桓的身后,只等给他个措手不及。
赵佐桓沉浸在往事之中,丝毫没有留意身后的危机。
“赵佐桓,今日你的死期到了……”荣曦心中暗呵一声,手中碧光一闪,速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脖颈儿扎去。
这根淬了剧毒的碧玉簪,毒性凶猛,沾血即死,中毒者绝无生还可能。眼见还有二尺之距就要扎进赵佐桓的脖颈儿,千钧一发之际,园口突然闪现一抹白影,随即响起燕王赵瑾煜的声音,“臣参见陛下。”
赵佐桓听声回过神来,打眼一看是燕王,遂即转换一副可亲的笑脸,迎前两步,“快免礼,九皇叔今日怎有空入宫?”
突如其来的状况令荣曦大吃一惊,行刺计划也随之失败,脚下一个趔趄摔在地上,手中的碧玉簪脱手摔到了赵佐桓的脚旁。
“啊——!”荣曦惊叫一声,暗呼不妙,看着赵佐桓脚下的毒簪,心慌的厉害,今日只怕功败身死了。
赵佐桓跟赵瑾煜的目光聚在荣曦身上,气氛有几秒凝滞。
先前的一幕都看在眼里,赵瑾煜此刻浑身起了一层又一层的寒栗,寒唳的眼眸如两把尖刀扎在荣曦身上。他知道她的仇人在宫中,却万万没有料到,她的仇人居然是皇上。尤其这个伎子是自己从江都带进京师的,不管她行刺是否成功,自己都要被牵连,戴上弑君的帽子,这怎能不让人后怕,恨不得就地解决了荣曦。
“怎么这么不小心,看来是舞技不佳啊!”赵佐桓弯腰捡起了龙靴旁的碧玉簪,见簪子摔出一道裂痕,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把玩。
荣曦见状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脸色煞白入纸。
赵瑾煜屏住内心的慌乱,接口道:“陛下,伊美人如此失仪,怎配留在宫中伴驾,不如逐出宫去吧。”
赵佐桓听了,似笑非笑的看着赵瑾瑜,“倒是不必,伊美人苦心为朕献舞,其心可佳。”赵佐桓说着,走到荣曦跟前朝她伸出一手臂,示意要拉她起身。
荣曦极力压制住慌乱,将手伸了过去,“奴婢该死,求陛下赎罪。”
“你何罪之有?”赵佐桓面漏浅笑,那双阴鸷的眸子分明透着洞察一切但却故意按兵不动的意味,让人更加惶恐难安。
荣曦微颌眼帘,隐去眸子里噙满毒恨的幽光,索性沉吟不语。
赵佐桓转而又看向燕王,“九皇叔可还事要奏?”
赵瑾煜拱手行一平礼,“臣许久未给太后请过安,今日是特意进宫向太后请安。”
“噢!那就不耽误皇叔去请安了。”
“臣,告退!”赵瑾煜眼角狠狠的剜视着荣曦,警告她不要在有任何举动,同时又暗暗捏着一把冷汗,心神不宁的退出园口。
赵佐桓看着脸色煞白的荣曦,玩味一笑,“技艺有待提高。”
荣曦听了冷汗直流,大脑一片空白,刚刚的一瞬,他肯定已经知道自己是要行刺他,这话明显是在警告自己,可是为什么不直接下令处死自己。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很大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