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佐桓宠溺一笑,温柔的牵住伊汘胧的手,随即看向众人,“今晚无论如何,都是淑妃的一片心意。想来,淑妃下次会留心的。今晚大家既然都来了,该怎样还怎样吧,不必拘束。”
淑妃奴了奴嘴,缅腼一笑,“臣妾遵旨。”言毕,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招呼众人,毕竟人都是她邀请来的。
“悯嫔身子不好,又有孕在身,不易久待,朕陪她小坐一会便要回去,各位只管尽兴便可。”
淑妃,宸妃听了,心中更是别扭。今晚不但没有达成期望,连陛下都要走了,这心血是彻底白费了。
秦王妃眼见淑妃宸妃落个没脸儿,有心想示下好,巴结一下。毕竟淑妃膝下有长子依仗,宸妃膝下有二皇子,父亲更是朝中重臣——杨太尉。她们姐妹俩的势力,绝不比兰贵妃弱太多。尤其是淑妃膝下的大皇子,日后有极大的几率被立为太子。
而悯嫔,既无家世,朝中又无靠山。独木难支,便是诞下皇子,无人保他,料想也难登上太子之位。
遂撇嘴一笑,明知故问道:“悯嫔,你这龙胎怀有几个月了?看着一点不显怀呢?有没有一个月啊?”
秦王妃这话问的很毒,因为无论怎么回答都是错。陛下一个月前正在祈雨,若是回答怀了两个月,那明显不是陛下骨肉。若是回答一个月,那显然是在陛下祈雨期间勾引了陛下。
狐媚惑君可是一向重罪!
伊汘胧心里一紧,下意识的看着赵佐桓。侍寝这种事,哪怕是陛下的意思,账也会算在妃子头上。例如苏妲己,例如褒姒,例如各代因荒淫而亡国的君王,大多将罪责推到女人头上。由此可见,把皇帝侍候的太舒服,也是大罪。
“听司天监说,陛下祈雨期间,未免亵渎神明。有许多禁忌要遵守,其间更要清心寡欲,不知悯嫔娘娘是何时怀上龙胎的?”有人见秦王妃开了头,立即也跟着附和起来。毕竟这些人都是淑妃邀请来的,关系非浅,自然都跟淑妃一个鼻孔出气。
此时,赵佐桓俊逸非凡的脸庞也胀成猪肝色。他是皇帝,清誉尤为重要。尤其问话的都是女眷,又大都是婶子一辈,自然不好跟她们计较。
“是啊?悯嫔你究竟是何时怀上龙胎的?”众人不敢逼问陛下,只能咄咄逼问伊汘胧。
“本宫……”伊汘胧额上虚汗直流,心中七上八下。尤其是,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赵佐桓的。眼下被她们逼问,更怕漏了马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