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汘胧彻底当了真,连忙抹干泪痕,抽抽嗒嗒道:“不,臣妾真的没有生气,陛下千万别迁怒花姐姐。倘若换成是别人,臣妾大约真的会难过。
可换成花姐姐, 臣妾心里却是开心的。花姐姐入宫这么多年,甚少得陛下怜惜,日子也过的极艰难。想来,她心里也是极苦的吧!臣妾心里,巴不得陛下可以多些怜惜花姐姐。”
这话倒是实打实的真心话。
老实说,赵佐桓宠幸其她女人,她一点都不介意,更何况是花木槿呢。毕竟,她前世受了他七年的冷落,什么委屈没有受过?这些对她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尤其是在萧乐院那三年,更是让她看透了人性的黑暗和险恶。
“傻瓜,别想太多了。朕要你记住,不管朕宠幸谁,也无人能取代你在朕心中的位置。朕更要你记住,你永远都是朕最心爱的女人。
你的心,你的身体,你的所有都属于朕。朕绝不容许,你对朕有一丝一毫的不忠。哪怕只是一丝丝念头,也不准有。否则……”说着,赵佐桓神情转而带了一丝阴狠,只是后面的狠话没有继续说出口。
反正爱你是真的爱你,但不妨碍我也爱其她女人。你是我的其中之一,但我得是你的唯一。
伊汘胧闻言,后脊猛的一凉,眸色下意识的躲开了他的目光,“臣妾能得陛下这么多怜惜,真的很知足了。”
赵佐桓伸臂一圈,将她圈进怀里。卡住她下颌,逼迫她对视着他的眸光,“爱朕吗?”
“爱!”
“有多爱?”
伊汘胧屏息几秒,幽怨道:“大约像天上的繁星那么多吧,天上的繁星有多少,臣妾的爱就有多少!”
“敕~”赵佐桓忍不住笑了一下,“你确定不是流星吧!”
还真猜对了,恨你还来不及,哪里来的爱。
“咳咳~,臣妾累了~”说着,伊汘胧假意揉着鬓角,轻咳了几声,一副病弱不胜的样子。
“服了药,好好歇着。有什么不舒服,要立即去传太医,朕也会每日都来看你!”
“嗯~”
赵佐桓将药递了过来,伊汘胧乖乖了服了药。自榻上躺了下去,赵佐桓又替她掖好被角。
“陛下日理万机,时间宝贵,不用守着臣妾。”
“朕等你睡着就走!”说着,赵佐桓斜倚在榻上,像哄孩子一般轻轻拍着她的身上。
伊汘胧无奈,只好闭上眼睛装睡。许是身子真的乏累,闭上眼睛没一会竟真的睡着了。
赵佐桓又逗留了一会,直到她睡熟了,才起身离去。
夜间!
赵佐桓还在处理政务。
敬事房的太监许公公,托着托盘将绿头牌呈了上来,恭敬道:“陛下,您已经多日没有翻过牌子了。后宫各位主子都盼着呢!连太后她老人家都召奴才过去,问了好几次话。今儿个,要不……”
赵佐桓瞅瞅托盘里的绿头牌,沉思了几秒。自己确实有近半年,没有翻过嫔妃们的绿头牌了。要不是今儿个许公公呈上来,他几乎忘了宫里有这项规矩了。
赵佐桓扫了几眼托盘里的绿头牌,正好看到了花木槿的绿头牌。不由的回想起下午间,在悯妃宫里时。
自己挨着她坐,她惊慌失措滚下凳子时的样子。有几分滑稽,却也有几分趣致。于是,不假思索的翻了花木槿的绿头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