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后,趁着白鲸歌沐浴,欧阳明章来到了欧阳深海的房间。欧阳深海正在看书,见他进来也不搭理。
“堂叔进来只是和你说几句话,不管你听不听得懂,我都要说。”欧阳明章盘腿而坐,伸手扯掉他手里的书。
欧阳深海明知道此人来者不善,却还是要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
“白姐姐马上就要动手术了,我希望这段时间不要打扰她,不要老缠着她带你去玩。”欧阳明章语气还算温顺,只是眸光凛冽,神情漠然。
“我没有缠着白姐姐玩。”装傻的欧阳深海也不示弱。
“吃饭时,要不是我坚持,白姐姐早就答应明天陪你玩了。”欧阳明章随手翻了翻深海看的书。
“噢。”欧阳深海回应时很不甘心。
欧阳明章拍了拍手中的书,嘲讽道:“你这傻子,这一个月你还是乖乖在家看这幼稚的儿童书吧,要不就跟着你那个陆叔叔出去玩,反正就是不要再缠着白姐姐就行。”说完,将书还到他手里,目光像一把尖锐的剑:“听明白了没有?”
“听不明白。”欧阳深海摇头。
欧阳明章微怒,粗砺的手指掐住他的嘴:“听不明白就再听一次,这一个月你不要缠着白姐姐,因为白姐姐手术前后要好好休养。”
唇处传来微痛,欧阳深海明明对叔叔这个举行深恶痛绝,却不能强烈反抗,只得傻傻地点了几下头。
“这才是乖孩子!”欧阳明章的手指从嘴边移到头顶并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而后转身走出了卧室。
一道厉光追随着他的背影,直到背影消失,将手里的书抛至上空:“敢打我媳妇的主意,门都没有!”
第二天,白鲸歌还真没有陪着欧阳深海去玩,她坐在落地窗前陷入沉思。
马上就要动手术了,她这颗心呀激动又紧张。
三年前被继妹推下楼摔瘸了腿的时候,她绝望而无助,在白家被继母与继妹欺凌,就连亲生父亲都不待见。学校很多妒嫉自己的女同学都在幸灾乐祸,热烈追求自己的男生全都扭头而去。
当时的世界是黑暗的,她除了在母亲坟前哭诉外就没有一个真心的朋友。后来慢慢接受这个现实,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脚能治好。
欧阳明章的出现给她的生活带来了一线生机,而这个男人又让自己看不透,有时候觉得他是个好人,有时候又觉得他是个危险的人,总之这个人就是怪怪的。
好人也罢,危险的人也罢,她只能先接受手术,等脚好了,顺利回到枫城,他们之间应该就不会有太多交集了吧。就算会有交集,顶多就是欧阳家家宴的时候会碰到面,到时候恭敬地叫声‘叔叔’就好。
在她沉思之时,陆道的车又开进了院子,是她通知他来的。欧阳明章一大早就去了医院,留下自己和欧阳深海很是无聊。她呢最终听了明章的话,手术前脚不能劳累,可是欧阳深海就是个小孩,以小孩的性子哪里能呆得住家。
叫陆道过来带他去玩是最好的安排。
正想下楼接待陆道,手机铃声悠然响了起来,是欧阳明章打来的。
“各项检查结果都出来了,我和同事一起也做好了手术安排与计划,明天上午九点动手术,你现在收拾好住院的行李,我派车回去接你到医院。”
“明天的手术,现在就要住院。”白鲸歌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要住院。
“一般都要提早半日住院,你准备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