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幕让欧阳明章很是气愤,白鲸歌坐在床头喂着傻子侄子吃蛋糕,傻子侄子时不时张着嘴‘叭唧叭唧’的吃相让他看了很不爽。
“你们在病房里这样秀恩爱,是不是有点过了。”他站在门处,全身透着寒意,说出来的话更是冰冷噬骨。
这时,一块蛋糕也吃完了,欧阳深海正有离去之意,忽见一身白大褂的欧阳明章如同一座冰山站在那里。
“白姐姐喜欢吃蛋糕,我就给她带来了。”他起身假装有些害怕地说。
“可我看到的是白姐姐在喂你吃蛋糕。”欧阳明章如一阵冷风般走到病床边,看到傻子侄子的唇边还沾着黑巧克力残渣,不由得更加嫌恶了。
白鲸歌转过身来:“我也吃了的,然后才喂他的。”
“这里是病房,可不是你们秀恩爱的地方。”欧阳明章就是看不得这两人在一起亲密无间的样子,总是摆着一副医生的架子。
“就一起吃了一块蛋糕而已。”白鲸歌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欧阳明章看了看时间冷冷对欧阳深海说:“你也该和陆先生去吃晚餐了。”
欧阳深海挠挠头说:“可我现在还不饿。”
“就算不饿,这里是病房也不是你久留的地方。”欧阳明章一脸鄙夷。
还不等欧阳深海回应,他又大声叫唤陆道:“陆先生,陆先生请进来一下。”
陆道不是很情愿地走进病房问:“欧阳医生叫我有何事?”
“你带着深海离开吧,病人明早的手术要有充足的休息时间。”欧阳明章又摆起了医生的架子。
陆道原就不喜欢这个人,现在听他高高在上的口气更替深海不服。不就是一个国际上很有威望的骨科医生吗,凭什么不让人家小两口多聚聚。
白鲸歌感觉到了这里面的怪异,又看到欧阳深海唇边的巧克力残渣,抽了一张纸往他唇边擦着。
“看你,像小花猫一样,白姐姐给你擦干净。”动作轻快,语气甜蜜:“擦完呢,你就和陆先生离开医院,玩了一个下午肚子多少也有些饿了。”
“我听白姐姐的。”欧阳深海说完还得意地看了一眼欧阳明章。
欧阳明章脸上盛着怒意,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白鲸歌为傻子侄子擦嘴巴,直到傻子侄子跟着陆道离开病房。
通往地下停车场的专用电梯里,陆道自是为欧阳深海打抱不平:“您那个堂叔,整天摆着大医生的架子,不许您这样,不许您那样,您和少夫人明明是夫妻还要受他这种气?”
“谁叫我是个傻子呢。”欧阳深海双手插在裤兜里,悠然自得地说。
“先生,看您这样子好像一点也没有生气。”陆道看着电梯镜子里他那一张淡定的脸。
“我在世人眼中就是个傻子,堂叔也不过是俗人,他呢又对白鲸歌有意思,可以治好她的脚,就算生气也不能摆在脸上。”
此时,电梯门开了,欧阳深海大步出电梯,步子稳健而有气势,与方才在病房里的那个傻子完全判若两人。
“我现在还不生气的时候,迟早有一天我会威风八面地站在这个杂种叔叔面前,对他说白姐姐是我媳妇,任何人都别想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