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深海未将白展华私吞谢家产业的事告诉于她,他是打算报复了秦宝莲再慢慢和她说。可这个时候,他觉得有必要和她说了。
“鲸歌,其实有件事我没有告诉你。”
白鲸歌以为他要说的是关于秦宝莲的事,有些心不在焉地说:“说吧,我听着呢。”
欧阳深海长话短说:“你母亲病逝前曾立过遗嘱,等你十八岁的时候谢家所有的产业都留给你。”
白鲸歌听到家里,脸色煞白,双唇颤抖:“你别说下去,让我好好想一想。”
车里的冷气开得并不大,可此时她感觉四处的冷风都洒到了自己身上,她不觉得身体发颤,欧阳深海看在眼里将车里备着的薄风衣披在了她身上。
她是个聪明人,只要欧阳深海说出这么一段话,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她不清楚自己的父亲是如何私吞母亲留给自己家产的。
“深海,是不是我父亲用不正当手段侵吞了母亲留给我的所有家产?”她捂紧风衣领口问。
“是。”欧阳深海和媳妇说话一点都不觉得吃力,他才开说了头媳妇就知道了结果。
“遗嘱可是有法律效力的,我父亲是如何做到私吞的,你又如何知道此事?”白鲸歌相当理智地问。
欧阳深海见她一脸严肃,也板着面孔说:“听媳妇这语气是把我当犯人来审。”
白鲸歌侧头,眸光中射出一丝邪恶:“我就是把你当犯人来审。”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手指挑在他的下颌处:“快如实招来。”
欧阳深海算怕了这个媳妇,双手呈投降状:“我招,我招。”
“这还差不多!”白鲸歌向她投去得意的小眼神。
正在开着的老吴从后视镜看着他们的互动,很想笑出来愣是不敢笑出来。他眼中的少爷就算是不扮傻也应该是冷若冰山,偏偏在少夫人面前才会展现出孩子般的笑容。
“你父亲买通了立遗嘱的律师和律所,所以这份遗嘱被毁了。在你刚刚嫁进来的时候,听你在睡梦中恨极了继母与继妹,我便叫陆道查了白家底细。巧了,当年律所知情的一个律师辞职去了M国,他与陆道关系不错,一次喝醉时无意说漏了嘴。”欧阳深海将这件事情完整说出来后,只觉得全身轻松。
“仅凭一个离辞的律师,他酒后醉言醉语能相信?”白鲸歌狐疑。
“人清醒的时候说的话未并是真,人的醉言也未必是假。”欧阳深海引导她:“你母亲那么疼你怎么可能不留给你财富与产业呢?你好好想想,况且那是谢家的,她不会轻易拱手送给白家的。”
白鲸歌沉默了许久,不语,当冷风袭上全身时她定定地说:“我父亲会做那么无耻之事。”抬眸又问:“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欧阳深海将她霸气揽入怀中:“想着先对付了秦宝莲,再慢慢告诉你我后面的计划:我成为欧阳家掌舵人后收购白氏企业,再把里面的股份送给你,最后揭露你父亲罪行还有继母、继妹的恶行。这样即能保住谢姨的心血与生前遗愿又报复了这三人,岂不是更完美?”
白鲸歌认为还是他想得周全,不禁点了点头。
“现在你要做的是沉住气,就像我扮傻的这几年,一旦时机成熟,我们的人生就逆袭了。”
白鲸歌彻底觉悟,从他怀里挣脱,看着他像看着上帝般称赞:“还是你有远见,我呢就是个鼠目寸光之人。”
就算如此,白鲸歌也不可能去求助老爷子资助白氏企业。
她顿了顿又说:“不过,我是不会去求爷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