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深海未见过叶小也,只听说过陆道与叶小也当年惊天动地的生离死别。今天亲耳从陆道口中得知袁小园与叶小也长得一样,顿时明白了他中午的异常表现。
一个痴情男子见到与死去未婚妻相同面孔的女人,不可能无动于衷。他会想起他们在一起恩爱的点点滴滴,他会想起曾经刻苦铭心的爱情,他会想起那场史无前例的大灾难,总之他的内心千丝万缕,再也不能平静。
“陆叔叔,我也不知怎么劝你。”欧阳深海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感情,无法劝说只能叹道:“你和袁小园的交集除了今天,应该就只会是婚礼那一天,一切安好吧。”
陆道是个稳重的成年人,明白他的话意,抿唇点下头起身试西装。
另一间的女更衣室,画片可没有那么悲伤深沉。
只见袁小园换上了合身的伴娘礼服,头上戴了整圈的白花发箍,白鲸歌又给她化了个淡妆,这么一打扮,她身上的中性化特性消失,站在更衣镜前的是一个清秀佳人。
白鲸歌不禁感叹:“袁小园,真看不出来你的身材这么有料,你化个妆穿个礼服完全就变成了窈窕淑女。”
俗说话‘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此话一点也不假。
袁小园的五官十分秀气,只是她平日不懂打扮,明明是个娟秀姑娘硬是把自己打扮成了个假小子。
今天,她难得穿上了淑女式的礼服,化了个淡妆,整个人就脱胎换骨。
袁小园呢,一直盯着更衣镜里的自己,完全不相信这个人会是自己。
“超漂亮。”白鲸歌双手搭在她的双肩上:“伴郎那边也换好西装了,出去给他看看。”
说完她硬拉着她离开了更衣室。
这一头,欧阳深海细说陆道要勇敢面对现实,袁小园是袁小园,叶小也是叶小也,她们之间除了拥有一张相同的面孔外,一点关系也没有。不论陆道的心绪如何繁杂,此时此刻他要尽好伴郎应尽的职责。
西装革履的陆道虽不是什么高大帅气的英俊小伙子,但也是个成熟稳重型的大叔。说是大叔,其实把他给叫老人了。他也只有三十四岁而已,只是因为人生经历坎坷,以往西装款式比较老气,配上一副金边眼镜感觉老成。
今天试装的伴郎西服款式年轻化,这么一穿上,根本没有显那么老气。
他正瞧着更衣镜前的自己怎么一下年轻了不少,就被欧阳深海给拉了出去与伴娘碰面去了。
当脱胎换骨后的袁小园出现在陆道眼前时,顿感惊艳、意外与悲痛。
换上礼服、化了淡妆的她从之前的假小子变成了清秀姑娘,原来她的美丽是那么令人舒服,但也叫人勾起伤心往事。
如果说之前的她与叶小也在外形上还有悬殊,可此时的她完全与叶小也是同一个人,说她们是双胞胎也不为过。
“陆叔叔,陆叔叔。”白鲸歌见陆道看伴娘的眼睛都直了,不由得挥动一只手在他眼前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