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明天是婚礼,今晚要好好休息,可准新郎与准新娘及伴郎与伴娘愣是无法早早躺下睡觉。
睡不着觉的袁小园敲响白鲸歌的房门后,两人甚是无聊一人抱了个枕头席地坐在落地窗前,数起了星星。
繁星点点,汇成一条美丽星河,悬在夜空之中格外夺目。白鲸歌数着星星,数着数着想起了自己死去的母亲。
“有人说,人死后就会变成星星。”
“瞎说。”袁小园直接否定:“人死后都变成骨灰,埋在地底下了,哪会变成什么星星。”
白鲸歌双手环着抱枕,头高高抬起,眼睛一直盯着一颗特别明亮的星星说:“人死后如果能变成星星该多好,那我的妈妈肯定就是这颗最明亮的星星。”
袁小园这才明白她是思念死去的母亲了。
“鲸歌,那颗星星就是你的妈妈。她正眨着美丽的眼睛看你呢,她住在星星里就是为了能看到她美丽的女儿,希望她的女儿找个有担当的老公,过着逍遥快乐的生活。”
她对着那颗最明亮的星星碎碎念。
白鲸歌在袁小园的引导下,出现了幻觉。她看到那颗星星变成了母亲的笑脸,对着自己说:“鲸歌,我的好女儿,妈妈祝福你!”
“妈妈,妈妈!”她伸出一只手想摸母亲的脸,却发现母亲的脸变成了闪亮的星星。失望之情挂在脸上,眼眶溢着泪水。
她只想再看母亲一眼,为什么这么难呢?
袁小园见她哭了,抽出一张纸巾替她擦抹眼泪:“你明天就是新娘了,千万别哭,不然眼睛哭肿了,就不会是最美的新娘了。”
“我就是忽然想妈妈了,很想很想。”思母之情一旦爆发,是不会那么轻易收回的。
不止白鲸歌想妈妈,袁小园又何偿不想呢,她本想劝白鲸歌的,谁想一句动容之语让她的心也跟着纠结起来。
“鲸歌,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
白鲸歌把她当好朋友,告诉了自己的秘密,那她也要将自己的故事说出来。
“你有什么故事,快快说出来。”白鲸歌不再指着星星,双手紧紧裹着卡通抱枕,眸光依旧定格在那颗星星上。
袁小园娓娓道来:“爸爸妈妈在我三岁的时候就离异了,我是大姨抚养长大的。大姨是公司的高管,妥妥的白领,外表古板无趣,其实她是个好人。因为带着我这个小托油瓶,她不好嫁人,最后索性就不嫁人,把我当亲闺女。她说她就我这么一个女儿,我以后发达了可要给她养老送终。”
她说到这里,嘎然而止。
白鲸歌听着正起劲呢,却未听她继续说下去,仰着的头终于低垂,转头凝视着她。
袁小园的侧脸比正脸还要清秀,利落的短发虽然与她这张清秀的小脸十分不搭,可总体上还不算太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