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什么头绪,那么回去补足精神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天一早,来叫醒她的并不是青鸾,而是白老夫人身边的老嬷嬷。
“小姐,您若起了,便去老夫人院中一趟吧。”
“嗯。”
白曦华四处看了看,却不见青鸾的身影。
“青鸾。”
她唤道。
老嬷嬷恭敬道:“回小姐,青鸾此刻正在老夫人院子里呢。”
无缘无故的,她在老夫人院子里做什么?
白曦华这么想着,也加快了起床的速度。
等她到老夫人的院子里时,就看到了跪在地上一脸委屈相的青鸾和站在一旁面露胆怯的秋月。
在看到她来了以后,站在一旁的白溪云的眼中露出了幸灾乐祸的意味。
“祖母,这是怎么回事?”
白老夫人见她来,那气总是缓和了点。
“你问青鸾吧。”
白曦华看向青鸾,青鸾委屈巴巴道:“小姐,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奴婢昨日确实从水房回来之后就去了您的房间,后来就一直在院子里没有出门了。”
“哦对了,奴婢出来时,看见的是秋月在外游荡。”
这个说辞倒是和昨晚她说的一模一样,所以中间是发生了什么吗?
此时秋月盯着青鸾,为自己辩解道:“你胡说,我昨晚一直跟在我家小姐身边,从没有单独出去过,小姐可以为我作证。”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老嬷嬷连忙阻止:“你们两个奴才真是不懂规矩,主子都没有发话,你们倒是先吵起来了。”
听到她这么说,两人才蔫儿了下去,闭紧了嘴巴不再吵架。
白曦华看向白老夫人,问道:“祖母可否告知孙女,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哎,你母亲,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昏迷不醒,现下正请了大夫在里面为她诊治,溪云和秋月说是见到青鸾在你母亲的膳食中下毒。”
白曦华道:“青鸾一直都在伺候我,她如何能有机会给我母亲的膳食中下毒?”
青鸾听到她的说辞,眼睛都亮了。
她家小姐肯证明她的清白,那她就可以洗清冤屈了!
白曦华转头看向白溪云和秋月:“倒是二位,口口声声说见到了青鸾给我母亲下毒,我倒是想问问你们,你们是在哪看见的?几时看见的?”
白溪云大方的直视着白曦华的眼睛,道:“昨夜亥时刚过,我们在府中花园见到神色慌张的她。”
白夫人的房间就在府中花园的里侧,而回白曦华的院子也需要途经花园,因此这也不能说明什么。
“这么说,五妹是没有亲眼看到青鸾下毒了?”
白溪云不再说话,倒是秋月弱弱道:“奴……奴婢亲眼看到了。”
白曦华瞟向秋月:“那你说说具体经过。”
“昨夜奴婢奉命去水房提水,刚到水房,便见青鸾魔怔了似的跑出去了,奴婢跟着她一路到了夫人的院子里,就看见她把一包白色粉末倒在了茶壶里。”
昨天白丞相一如惯例歇在了三姨娘处,所以白夫人屋内就她一个人,如果要下手,那确实是最好的时机。
“你倒是看得仔细。”
秋月低了低头,不敢说话。
“可是你又怎么证明,你的话句句属实?”
秋月的头更低了。
白溪云也站了出来:“大姐也无法证明青鸾就是完全清白的,不是吗?”
“所以我认为,在事情查明之前,也不能放过秋月,而当务之急,就是要救醒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