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家姑娘今日也没有坏心思的,也就是小女孩家的争风吃醋,还有还有想给殿下您准备最好的东西!只不过平日骄纵惯了,哪儿知道军中的膳房与家里的不同,这才酿成了大祸!”
纸鹞凄厉哭声喧天,凄惨至极。
清王扫了一眼已经有些神情涣散的元姒今,又扫了一眼站在院外的那个身影,眉心紧蹙。
元姒今真的是如此无知才闯下大祸翻了清王大忌的吗?
是,也不是。所有的道理包括清王的机会,清梨都已经跟元姒今讲的清清楚楚了,她理该是知道的,但是实际上她却是从未听进去过的。
所以即使清梨讲过,元姒今也不会将它过脑子入心,更不会因此而忌惮什么。
但是纸鹞有些话说得不假,如果清王就这样将元姒今遣返回去,街头巷尾定会议论纷纷,到时以元姒今的性格,多半是活不成了。
清王本就没想要元姒今的命,他冷冷扫了一眼瘫在地上的元姒今,终是叹了口气,冷声道,“好,本王可以不将你二人遣送回去,不过从今日起,你二人便禁足在屋中,一直禁到战事结束。”
“是是是!”纸鹞一听清王竟然真的答应了,立马感激涕零地直磕头捣地。
清王扫了一眼纸鹞满头的鲜血,深眸却是波澜不惊,反倒是越过他看到远处窜了一个黑影到院墙后面,没一会儿,温康便松开了魏清墨,小步快跑进了院子,直直朝着清王跑了过来。
清王眉头一蹙,眼中带了沉色。
温康的脸色也是不大好的,他快步走到清王的耳边,耳语了几句,清王的脸色变了变。
温康的声音压得低,而且他跟清王俩人都比较高,清梨这小妞妞被清王强制摁着脑袋趴在清王怀里,根本听不见温康跟清王说了些什么。
不过清梨贴在清王胸膛上的小脸扬起看了看清王的脸色,只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温康说完后,清王抬了抬手,他便躬身退下了,清梨正眨巴了傻乎乎的眸子瞅着俩人,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好像温康走的时候看了清梨一眼。
清梨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又仰头看向了清王,见他墨眸深邃,其中阴云翻滚,闪烁着道不清的复杂。
清王神情正深邃时对上了清梨傻乎乎打量过来的神色,他沉叹了一口气,转头又往院墙外扫了一眼。
清梨这时候可敏慧极了,她立马便知道,清王是在顾及着元先生。
“殿下元先生可比那个元姒今重要多了,殿下可别因为一个小女人丢了股肱重臣!”清梨陷了软糯糯的小梨涡靠在男人怀里甜糯笑道。
清王眼神微动,薄唇温润勾起,大手摸了摸清梨毛绒绒的小脑袋,然后看了纸鹞道,“元先生那儿你们先不必回去了,日后搬去西院。日后还在膳房做活,若再惹事,本王会立即将你姑娘遣返,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