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梨实在不知道这家人是个什么毛病,怎么兄妹俩一个个的都这么喜欢欺负她,连捏她小软脸的角度都是一样的。
说不是亲兄妹,她都不信!
兴许是清梨的小眼神儿着实太过嫌弃赤裸,霍穗暖也自觉好像总是这么捏人家小美人儿的脸不太好,嬉嬉笑笑地缩回了手,大喇喇道,“诶呀都是姑娘家,捏一捏无事的!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说着,还朝清梨挑了挑眉,抛了个媚眼。
清梨被霍穗暖这忽然就转了弯的态度闹得着实哭笑不得,仿佛变脸似的。
这是知道她没威胁了,所以也懒得撑着气势了?
清梨无奈,翻了个白眼,她也懒得端着那恭敬了,自轱辘进昭兰苑,她的日子过得可是一日比一日地舒坦,尊不尊敬的,全看心情,对清王都是时常耍着小脾气。
不过王婆子向着她,元福和章婆婆也都拿她当金疙瘩,自然没人训她。
再说本来清王打发了后院里的那些姬妾后,整个王府就只好像剩下她和清王俩人似的,王妃也一直待在佛寺里不回来,琼华斋里的安徐兰更是避嫌清王在后院时她从不出门,就好像个每日来串门子的街坊邻居。
偌大的王府就俩人,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除了伺候的人多,倒是跟寻常百姓家里似的。
可把清梨给养懒了。
她撤了端坐,一边告诉霍穗暖她的名字,一边提了裙子盘了腿,舒舒服服地趴伏在了桌子上。
霍穗暖自然在意的不是清梨叫什么,她更关心清梨刚刚说的猜测。
见清梨趴在桌子上,她也赶紧蹬了绣鞋盘坐凑了过去,趁机又捏了一把她嫩乎乎的小软脸,小声跟她嚼耳朵,“清梨,你刚刚为什么忽然说离爷不恨我哥啊!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这个总能跟我讲吧?”
清梨见霍穗暖如此兴致勃勃,想着这会儿她在这儿也无聊,清王和哥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这个地方,她也干脆跟霍穗暖凑在一处多说些话。
这个倒是没什么不能说的,左右这是清州,她不用像在宫中那样谨小慎微,一句话都不敢多说,更不敢说事关龙椅上那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