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梨冷眼看着忽然发疯的安妙兰,只觉荒诞,“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安妙兰对上清梨的目光,诡异地笑了,越发笃定地对清王道,“奴婢敢以性命担保,奴婢所说绝无虚言!就是王妃,拿奴婢的性命威胁长姐,长姐深觉被主母欺压至此,无力护着奴婢,这才忧思郁郁,忽然之间就缠绵病榻,不就便香消玉殒了!”
清梨不可思议地看着安妙兰,她可真是从没见过如此能睁着眼说瞎话的,这扯谎张口就来,不去写话本子可真是屈才了。
清王还以为安妙兰能给他什么理由,到头来原来是拿她姐姐当挡箭牌来了。
清王冷笑一声,拂袖一过,桌上的茶盏刹那便直砸安妙兰而去,直直落在被压着的安妙兰的眼前,粉碎成末。
安妙兰看着眼前骤然便粉身碎骨的玉盏,吓得登时便噤了声,在清王窒息的威压之下大气不敢出。
清王拍了拍怀里小女人的小腚,示意她可以继续了。
有清王在背后撑着腰,清梨可谓是发威发的肆无忌惮。
清梨居高临下地瞥着安妙兰,此时安妙兰着实狼狈,云琅素来不喜安妙兰,这会儿 有了机会,掐着安妙兰的后脖颈摁着她的背,把她死死摁在地上,都恨不得把她摁进地板里,屈辱还痛苦的。
清梨看了一眼内室里已经起身走到屏风后的安徐兰,脸色很不好。
央荷在旁边扶着她,隔着屏风朝她轻轻点点头,示意安徐兰还撑得住,让清梨继续便是。
清梨也微不可见地朝她点了点头,还是抬了抬手,让云琅暂且放开安妙兰。
云琅冷冷看了安妙兰一眼,威胁地手里力道加重了一瞬,看着安妙兰脸色瞬间一白,这才松了手。
安妙兰撑着身子,艰难地爬了起来,一脸不屈,偏偏那动作还故意作出一副柔弱的模样。
这是京城那边女子惯用的伎俩,京城里的世家公子哥都喜欢脾气倔强有风骨的弱女子,但是清州这边可不吃这一套,要有脾气就别露出这柔弱的模样,女子虽不如男子血气方刚,也不该是这般做作模样。
清王瞥了一眼,就厌恶地挪开眼,生怕他忍不住恶心,直接把人踹出殿外去。
清梨瞧着安妙兰这模样也厌烦,语气自然也不好,“安二姑娘方才还一口咬定自个儿没见过这些东西,如今被拆穿了,立马改口这是本宫的?这说谎话可真是张口就来,还这般言之凿凿的,倒真是厉害呢!”
安妙兰愣了一下,她还真没想到清梨这只傻的竟然还能说出这样一针见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