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小妞找了章婆婆和王嬷嬷告状,两位老太太必是劈头盖脸地给他就是一顿骂,毫不管到底是谁占着理儿。至于她那哥哥魏清墨,碰上妹妹的事简直就是个糊涂蛋似的,还是个疯的糊涂蛋,现在还顺带加上了一个颜离。
清王额角跳了跳,低头瞪了怀里在他跟前装得可怜巴巴,一转头就到处告状的小混蛋,冷哼一声,到底还是没再跟之前似的有恃无恐地就挟持了某妞的小腚威胁。
清梨小狡猾兔子见危险解除了,当即就乐颠颠地陷了梨涡得意一笑,跪坐起来鼓了小脸奶凶,“反正殿下要累着我们孩子,我不同意。”
清王瞅着眼前转眼就是另一幅嘴脸的小妞妞,又气又无奈地拎了小妞过来吃了个小嘴。
霍佑暄一睁眼就是这一幕,心中只觉得万马奔腾而过,立马闭上了眼,默默痛心疾首地腹诽着这俩人,真的是……他爹就不会累吗?
这若是前世,他娘早早就没了,亲爹要是终于见着这么一次,这么如胶似漆,时时刻刻腻在一起,那他倒是能理解,但是这会儿他俩天天都能见着,还这么天天黏在一起?而且当他和妹妹不存在吗?
霍佑暄烦躁地翻了个身,希望这俩人适可而止。
但是……小兔崽子翻了个身儿,清王制止了清梨要起来查看的动作,十分敷衍了伸了大手往儿子身上拍了拍,还专门拍了腚,颇有一番威胁的意味,揽着小妞继续攻城掠地。
霍佑暄气死了,忽然觉得像他爹这样的人还是单身着好,有娘在太气人了!
不过无论霍佑暄气呼呼地想再多,在清王和清梨的眼中,这就是个刚刚三个月的奶娃娃,小傻子一只,可不管他。
清王吃够了小女人甜嫩嫩的小嘴,松了那粉嘟嘟的小唇瓣,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看了水眸已软如秋波的小妞,揽了她的小腰,温声道,“放心吧,又不是赶路,游山玩水罢了,若是孩子不大舒服了就停下来多养几日就是了。”
清梨早已在清王怀里软成了一滩,孩子在旁边,纵然还小,她还是觉得羞耻,红着小脸把小脑袋埋在清王的怀里,小软音儿闷闷地从清王的胸口传出,“一定得进京吗?”
“嗯。”清王抚了清梨的背,在她看不到时,深眸翻滚,闪过一抹冰冷杀意,深邃威凌。
这时,清梨抬起了头,清王也收了深眸中的复杂,对上小妞的盈盈水眸,又复了温和淡笑,“霍祁彻三番两次对你和孩子下手,本王岂能轻易饶过他?”
说到霍祁彻,清王眼里又隐隐泛上杀意,他看了小床上熟睡的俩小家伙,“之前你怀着身孕,本王一来为你和腹中的孩子积德,不轻易开杀戒;二来不想此时废精力在旁的事上,才一直只见招拆招,并未对他动手。可如今孩子已然健康出生,你也已养好了身子,便断没有对他一忍再忍的道理。”
清梨知道清王迟早要动手收拾霍祁彻,或许从前他还能旁观,但从霍祁彻对她和孩子下手的时候,就已经惹火了清王。
但是清梨不明白,她中清王的怀里坐起,“如今霍祁彻明面上就是一个死人,大懿的秦王已经死了,殿下现在派人去把他杀了也算一了百了,哪里需要殿下亲自前往?”
清王瞧着跟前的小妞妞,倒是忽然感觉从前不傻的清梨又回来了,不禁弯唇轻笑,抬手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脸,“傻丫头,死有何惧?以霍祁彻的行径来看,他不是个怕死的,而且,就这么死了,也太便宜他了。他动了本王心尖子上的东西,本王自该也一刀一刀把他的心头肉给剜下来,为他做下的事复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