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六皇子目光阴狠,恼怒地瞪了六皇子妃,声音温润,却带了冰碴,加重了语气道,“没有规矩的蠢妇!还不快给七弟道歉!”
六皇子妃对上六皇子那恼怒的目光,她也不禁心底一颤,哪里还有刚刚的威风张狂,忙起了身,半低头笑着跟清王陪了罪。
清王看都没看她一眼,六皇子妃脸上一阵火辣辣的,不禁捏紧了帕子。
不过似乎众人并不意外清王晾着六皇子妃。
这位清王殿下可没给过几个人面子,就连对安景帝,都不如其他皇子那般毕恭毕敬,反倒是不卑不亢,颇有军人铁血的铮铮铁骨,绝不轻易地低头。
这大约是文臣武将最欣赏的气结,并非骄矜自傲,狂妄自大,反倒是该理会的时候,诸如对接军务等时,清王从不刁难人,一向很好说话,这样的性子如何能不讨喜?
就好似魏清墨虽然这些年在京城剑走偏锋,给诸位勋贵皇子没脸,可还是能屹立朝堂受人客气。
傲慢与傲骨自是不同的。
至于六皇子妃,偏要上杆子找没脸,欺负谁不好,偏要去挤兑那位被清王捧在心尖上的清王妃,碰清王的逆鳞,实在活该。
就在众人都以为清王不会理会六皇子妃的时候,拎了怀里小兔教训的男人抬头了。
明明一坐一站,但清王淡淡一个扫来的目光,就让六皇子妃感受到了巨大的压迫感,不禁心生退意。
不过清王可没兴致拿一个女人开刀,他的目光扫过底下看热闹的众人,所到之处皆是退缩,最终,他将目光落到了安景帝的身上。
安景帝眉头一跳,这臭小子怎么又瞅向他了?
现在安景帝对清王这些习惯可是十分熟悉,但凡这种目光,必没好事!
就见清王看着安景帝,忽的薄唇一挑,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又转头看向了六皇子妃,淡淡道,“念在六皇子妃是初犯,本王可以不怪罪。也怪本王没有说清楚,本王一向讨厌旁人插手本王的家事,对那偏要来指手画脚之人,本王一向是不会手软的。”
说完,清王薄唇噙着冷笑,目光淡淡地往上首安景帝那里扫了一圈。
安景帝气得胡子都抖了。
呈海正在给安景帝斟酒。
顾长德一个眼神儿,呈海立马会意,手上一个哆嗦,酒渍就染上了安景帝的龙袍。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呈海立马大惊失色,跪地叩首。
顾长德皱着眉作势踹了他一脚,低声骂道,“毛手毛脚的做什么!还不滚下去领板子!”
“是是是……”呈海连忙应下,连滚带爬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