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霍正德迟疑了,望向林丛越:“小女明珠与云樗确实青梅竹马,两人从小一块儿长大,兄妹之情居多,况且他们年纪还小,小女明珠尚未及笄,加之她少小离家,正德还想多留她在闺中两年,以全父女之情,多谢太子、王爷、国公和诸位大臣费心了。”
听罢他这番话,林丛越点头道:“霍将军说的正是。小儿女们的亲事嘛,本就上不得朝堂,今日是九王爷的庆功宴,莫让这些小事扫了王爷和太子殿下的兴致啊。国公大人,您说呢?”
骆国公在朝堂上摸爬滚打几十年,怎么可能不懂见好就收,他笑道:“既然如此,老夫就私下再与侯爷探讨这些儿女私事了,哈哈!宗律啊,景麒,入座吧?”
独骆国公敢明目张胆地叫着九王爷和太子的名,一个是他的外甥,一个是他外甥的儿子,他在整个朝廷的威望可想而知。
围聚的群臣散去,等待圣上亲临,方才开始庆功宴。九王爷百里宗律的身边自然又聚拢了一群恭维的人,反倒显得太子那边略略清冷了些。
小太监曹安刚想讲个笑话逗太子开心,忽然见太子从德阳殿的小门走了出去。
“殿下今日有些心不在焉,还在想着霍小姐的事吗?”曹安小心翼翼地跟上去,心惊胆战地揣测道。
太子忽然停住脚转过身来,曹安以为惹恼了他,忙闭上眼抬起脸,自己一巴掌扇了上去:“奴才该死!”
见他打得架势大,声音小,可见舍不得对自己动手,太子百里景麒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够了吧,再不停,孤让冯祎动手了。”
曹安一听冯祎来动手,立刻就收手,吞了吞口水,颇为委屈道:“让冯祎那粗汉子来打,奴才如花似玉的一张脸就毁了。”
他本意逗太子开心,却不想太子非但未笑,反而抬手摘下一枝粉色桃花,叹了口气道:“有些孽债还不了,她要遇上他,终究还是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