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侍卫举着一块手帕,激动不已地从孟鸢房里出来。
柔软的锦帕被他捏的皱皱巴巴,从那形状来看,里面似是包裹着什么东西。
侍卫兴奋地将锦帕打开,双手举过头,递到宋珍珍面前。
“小姐,您看这可是您要找的那只手镯?”
锦帕包裹下,一只金灿灿、亮眼的手镯露了出来。
在阳光的照射下,幽幽泛着金光。
看热闹的百姓见状,皆是唏嘘。
“这宋家果真有钱,瞧这手镯的成色,怕是要几十两银子都下不来。”
“呸,几十两银子只够打造个样式罢了,就说这金料,那都不是一般人家能拥有的!”
“难怪孟鸢宁可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也要偷过来,就她家的那情况,何时见过这般贵重的手镯?”
“.”
这些人说来说去,倒是一副认定了手镯是孟鸢偷的样子。
孟鸢在一旁看得只觉着可笑。
先不说这手镯究竟是不是自己偷的,就单瞧这包裹手镯的帕子,绣艺上佳,光泽明亮。
如何是她这种穷人能用得起的?
还是说她用得起真丝绸帕子,却还要冒着风险去偷一只手镯?
这不是脑子有毛病嘛?
再来说说这方锦帕,上面明晃晃地绣着“河边织女星, 河畔牵牛郎。”
谁不知道宋珍珍最喜欢的男宠名为牛世天,常被唤作“牛郎”。
既然他是牛郎,那这“织”女又该是谁,岂非一目了然。
总归不会是她孟鸢罢了。
只可惜孟鸢现在顾忌着人多,没办法将孟枝与牛世天这对狗男女的奸情戳穿。
只得装孙子般站在一旁二话不说。
宋珍珍问:“孟鸢,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她嘴角挂着轻蔑的笑意,下唇上的痦子被这么一扯,“占地”面积就更大了。
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投了好胎的媒婆,有意思的紧。
孟鸢耸了耸肩:“没话说,说了你们也不信,还不如不说。”
即便要说,也不是在这种人多口杂的地方。
宋珍珍见她丝毫没有被抓到现行的慌张,不由恼怒:“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来人,把她给我带回去,等明日送到县衙牢里,看你还怎么嘴硬!”
在这个朝代,偷东西数额一旦超过五十两,就会面临被收监。
而宋珍珍丢的这只镯子,明显不止五十两,孟鸢若是此番进去了,怕是再想出来就难了。
孟家和她的夫家都不是什么大门大户,自然帮不了她。
村民闻言,不免感慨:“听说孟鸢最近不似从前那般蛮横了,怎的又要被收监了?”
“或许是从前作恶太多,现在遭报应了吧?”
“说什么报应不报应的话,仔细想想,孟鸢好像也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都是她那恶毒阿娘撺掇的”
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孟鸢不过是要面临坐牢了,这群向来看她不顺眼的村民,倒是想起了她的好来。
孟鸢笑了笑,不枉自己这些时日对他们的友好,还算感情没有白费。
“刁妇,跟我们走吧。”两个侍卫上前,欲押着她先送往地主府。
只是手还没碰到孟鸢的肩膀,便被她灵活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