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解了婚约之后发现长公主的好了?”
迟母忍不住白了迟砚一眼,自己这儿子打小聪颖,却是个一根筋的,又闷声不爱说话,真是急坏了她。
“若是我说是呢。”
迟砚沉默一会,忽然抬头看向迟母道。
迟母愣了一下,脸色也严肃许多,“你可是认真的?”
“迟砚。”
迟母脸色严肃几分,看向迟砚道,“你的婚事我不会插手,但是你自己也该有点数,那是谁,那可是长公主啊。”
说着迟母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了迟砚一眼,“当初长公主痴情于你,你爱搭不理,现在长公主对你没了兴趣,你又贴上去,你……”
说道最后,迟母也有些无语。
那长公主岂是那种随便的人?
“公子!”
迟砚身边贴身小厮跑了进来,“长公主出门了!”
看见迟母,丁卓顿时愣在原地,有些局促地看了迟砚一眼。
这这这,他也不知道老夫人在这里啊。
“丁卓,扶我起来。”
迟砚知道今个儿是宫宴,萧鹿遥一定会去。
“你自己好自为之。”
迟夫人对自己的儿子也很无奈,瞪了迟砚一眼走了出去。
“公主,后面是迟尚书的马车。”
朱颜掀了掀帘子,朝着萧鹿遥小声道。
这几日迟尚书不往公主府跑,朱颜还有些不太习惯。
“哦。”
萧鹿遥淡淡应了一声,似乎并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朱颜有些不解,她不明白公主为什么对待迟尚书的态度变得这么多,明明之前是那么喜欢的一个人,难道能够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吗?
“公主,您真的不喜欢迟尚书了吗?”
朱颜小心翼翼地看了萧鹿遥一眼,小声问了一句。
“嗯。”
萧鹿遥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一紧,应声道,“不喜欢了。”
“可是奴婢瞧着迟尚书对您很是上心。”
朱颜想着这几日迟砚每日的书信,觉得迟尚书似乎也并非不喜欢公主。
萧鹿遥缓缓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
这又如何?
前世她与迟砚同床共枕这么久也没有发现迟砚的异心,最后还不是害得自己惨死。
那时候她才恍然惊觉,喜欢一个人,原来也是可以演出来的。
马车不紧不慢地到了皇宫门口。
萧鹿遥身份尊贵,马车直接驶入了玄武门。
迟砚从马车上下来,捂着嘴咳了几声。
丁卓从后面给迟砚披上披风,有些不满,“公主定是知道你在的,却连看都不曾看公子一眼。”
迟砚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裹紧了披风,回头朝着丁卓道,“走吧。”
到了玄武门,萧鹿遥的马车才缓缓停了下来。
“公主慢些。”
朱颜给萧鹿遥递了个汤婆子,又把披风系紧,这才让萧鹿遥下马车。
“今年的梅花开的倒是真好。”
萧鹿遥看着靠近宫墙处中着的梅花,忍不住赞叹一句。
“公主若是喜欢,奴婢就去吩咐人折几支送到公主府。”
朱颜跟在萧鹿遥身后,有些欢喜地朝着萧鹿遥说道。
“罢了。”
萧鹿遥摆手,加快了脚步,“你让人好好照看我那四季海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