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霏吞了吞口水,下意识摸了下后腰,忍不住的觉得那里有些发疼,好像曾经经历过似的。
但她的表情还是呆滞,没有露出破绽,以至于苏氏看见那边刑具备好,回头看程若霏的时候,也没有发现丝毫不对的地方。
“虽然你可能听不懂,但咱们大将军府一贯赏罚分明,今日你打翻我夙夕的救命汤药,实属大错,我身为府中长辈,知晓此事后,自是要代替列祖列宗给你些处罚的。”
苏氏说的义正言辞,眼睛看向那长凳,苦口婆心模样道:“若霏,这人犯了错,就要受罚,你虽心智不全,也得承担后果。去吧,去趴在那长凳上,也就十杖,一会儿就好了。”
十杖?长长记性?合着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的惩罚,不是打在你身上呗。
程若霏暗翻白眼,终于明白刚刚为何她吃饭时,苏氏那么和颜悦色,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
给个傻子下马威,啧,这苏氏不过如此。
程若霏嘴角微勾,憨憨笑着,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是没听明白吗?”苏氏等了一会儿,眉头慢慢蹙起,“诺,那张凳子,去趴上面。”
程若霏还是笑着,不为所动。
苏氏这下绷不住了,一翻白眼不屑道:“知道是个傻的,没想到是个这么傻的,居然连半句话都听不懂。”
说罢也不再慈母,眼神给一旁嬤嬤们示意,“今儿这家法是必须要执行的,你们去帮夫人趴凳子上。
两个嬤嬤闻言立刻上前,程若霏看着来人警铃大作,眸子一闪就瞄向了苏氏头上摇的最招摇的那根纯金制的雕花流苏簪。
因为离苏氏很近,程若霏想也没想就伸手拽了那根金簪,嘴里嘟囔着"好看,真好看。”像个得了宝贝的孩子。
而她那突然一拽毫不收力,来势又猛,苏氏不查,直接被她硬生生下一缕头发,疼得吡牙咧嘴。
“你疯了!”
苏氏震怒,拍桌起身就要掌掴程若霏。
程若霏却仿若未觉,在苏氏落下巴掌之前,人已经蝴蝶似的张开双臂,拿着苏氏的宝贝发簪,在厅中挥舞跑动起来,“飞喽~飞~”
“砰――"
红木制的三开屏风被撞倒.
“哗啦——"
南窑的落地大瓷器碎了一地.
“咔擦——"
精雕细琢的北疆玉如意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