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谢绍宫眯起眼。
眼睛转了转,秦凝扑过去,凑到他跟前用力闻了下,谢绍宫脸一红,正在审讯问话放正经点!
“你不喷古龙水,对吧?”
扯到哪去了?谢绍宫狐疑地看她,“我不喜欢人造香味。”
秦凝松口气,困惑地回忆:“好奇怪啊,想不太起来了,宿醉都是这样吗?”
她酒量不行,也很少喝酒,以前总听人说喝多了会断片,还当他们是夸张,原来真的会想不起来。
“你知道蠢字怎么写吗?”
“啊?”
“你的脑子被狗吃了吗?”
“呃……”
摸了摸鼻尖,秦凝俨然一副被训话的小学生一样低下头,若是平时她一定反驳回去,但昨天的事想想真是后怕,还好一觉醒来是在自己床上。
看她认错态度诚恳,谢绍宫消了点气,不想把那些恶心的事告诉她。
只是提醒她:“你喝的酒里肯定加了东西,圈子里这种事不少见,经纪人和助理都不可能每时每刻陪在你身边,你自己长点心。”
想起王总下流的嘴角,秦凝泛起恶心,“加了东西?”
“算你运气好,差不多都给吐了,不然能睡到明天。”
手指收紧,秦凝脸色泛白,眼里划过惊恐,“那是犯法的……他怎么敢……”
谢绍宫心疼地看着她,不语。
其实这些可以不告诉她,但他也不能保证次次都能及时护着她,圈子太大,总有他鞭长莫及的地方,吃一堑长一智总比懵懂无知要好。
“行了,别想了,想吃什么我给你端上来?”摸摸她脑袋,谢绍宫说道。
轻轻点了下头,秦凝肚子空空的,“都行。”
“你倒是好养活。”
戏谑一笑,谢绍宫带上门出去。
心里装着事,秦凝总感觉有些不安,陌生的古龙水味是陆可为吗?真是他送自己回来的?
谢绍宫的态度为什么怪怪的?
手指抚上额头,疼的倒抽了口凉气,指尖残留着一丝淡淡的红花油味道,这是撞到哪儿了?
“你小子今天想起来看爷爷了?”
谢老爷子打进一杆,转头看了眼谢绍宫,笑问道:“该不会是搞不定你妈,让爷爷去给你当说客吧?”
臭小子偷偷把证给领了,谢家上下就跟他说了声,婚姻大事闹的跟儿戏一样。
所幸,孙媳妇他看着满意,又想趁早抱上重孙,这事他持默许态度,林淑君就不一样了,秦凝没门没第的,她肯定瞧不上眼。
“爷爷最了解我,但是这回猜错了。”
把球摆正,谢绍宫让开一步,回头对谢老爷子道:“我想收回锦荣。”
闻言,谢老爷子错愕,挑眉问道:“哦?陆可为又怎么了?”
孙子的脾气他最清楚不过,曾经要他接手锦荣他不要,现在改口要收回肯定是陆可为做了什么无法原谅的事。
眸色冷沉,谢绍宫用力挥出一杆,冷声道:“这几年堂姐对他睁只眼闭只眼,他们的家事我无权干涉,他错就错在,动了不该动的人。”
活了大半辈子,谢老爷子哪听不明白他的言外之意,顿时脸黑如炭,难以置信道:“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