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鸿儒皱起眉,“我也联系不到他,算了,让小赵先送你回去,今天这事不用太担心,公司会解决的,接下来正好你休息几天。”
“给你们添麻烦了。”
周鸿儒笑笑,“好好休息。”
手机仍是没消息,想了想,秦凝回了吕明惠那里,那件事不确认清楚始终无法放下。
屋里没开灯,一片漆黑。
秦凝心提起来,换了鞋,打开房间灯,“妈?”
吕明惠不在家。
这个点,她能去哪?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垃圾桶塞满了垃圾,桌上的外卖盒放了几天了,秦凝打开衣柜,几件昂贵的衣服都带走了。
急忙给吕明惠打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冰冷的女音让秦凝一颗心坠落谷底,母亲搬走了?还是又借贷了逃跑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茫然无措席卷着她,所有不顺的事好像商量好了蜂拥而至,连一点思考的余地都没给她。
坐在沙发上,秦凝纠结要不要报警,她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谢绍宫的手机也是一直未接。
夜里。
秦凝醒来,立即拿起手机,没有一条信息,一个电话。
秦凝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停机了,忽然所有人都像消失了一样,世界安静的可怕。
睡了又醒,醒了再睡,一个晚上脑子里乱的很,迷迷糊糊的想起很多小时候的事,依稀记得一开始她和妈妈不是住在C市的,后来才搬去C市的。
而吕明惠说的秦屏山肯定不是空穴来风,假如……
那她和秦欣然又是什么关系?
秦凝打了个冷颤,夜里太凉,她睡的不安稳,好像感冒了。
醒来的时候才四点多,本来想出门吃个早饭,又想到昨天闹出来的事,犹豫了下还是没出门。
冰箱里都是很多速食食品,大部分都是她上回来买的,锅里煮着水饺,秦凝又去看手机,以前从没觉得时间这么漫长过,不过一天没联系,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不安渐渐变成担忧,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手机突然响了,秦凝慌忙去接电话,一不留神被开水烫着了,“嘶”地倒抽了口气,“喂?怎么都不接电话?”
本该是埋怨的语气,说到后来却委屈的带上了哭腔。
那边默了下,独属于谢绍宫的低沉的嗓音隔着手机传过来,“别急,事情我听周鸿儒说了,已经做了处理了,网上的视频全都删了,背后的人还在查……”
他的声音听着比平时更暗哑,疲惫,秦凝想听的不是这些,打断他的话,问道:“你昨天在哪?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沉默了会,谢绍宫低声道:“我在医院。”
“你病了?”
一听,秦凝大急。
谢绍宫说:“不是我,是欣然……”
心情像是过山车,到了最高点又高高抛下,手指冰凉,全身都很凉,一定是穿的太少了。
谢绍宫没在开口,秦凝默了许久,沉默而压抑的感觉快要把她逼疯,握紧了手机,平静地问:“她生病了?什么病?还好吗?”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