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一散,幽王被皇帝罚俸禁足的事情一下子就传遍了京都。
绿翘一早就出去遛了一圈,回来津津乐道的跟林乐瑶说起了这件事情。
“王妃,据说幽王当时气得脸都绿了,要不是还在朝堂上,恐怕他都要忍不住冲上去揍慕少将军了。”绿翘掩唇笑了一阵后,又叹了口气道,“真是可惜,幽王都犯了那么大的错了,居然只是被罚俸和禁足而已。”
别说是一个王爷了,就是京中随便一个官员,都不可能靠着俸禄吃饭,他们谁还没点私产啊,罚点俸实录禁个足,于他们而言简直就是皮毛不损。
林乐瑶喝了口茶,问:“那陛下有没有说要罚他禁足多久?”
绿翘歪着脑袋想了想:“这个奴婢倒是没有听说,不过多半陛下也是没说。”
没说,就意味着什么时候解禁全凭皇帝心情。
这对幽王来说,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短短半日内,幽王养私兵勾结兵部贩卖兵器的事情一下子就传来了,兵部尚书直接就被下了大牢,虽然还未判罪,但谁都看得出来,他这罪名多半是真的,皇帝交由刑部审理也不过是走个流程而已。
一出了宫门口,萧景夜直接就将萧景崇给堵住了,他面上不再是那个带着和善假笑的翩翩佳公子了,而是有如一只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阴冷而恶死。
他死死的盯着萧景崇,一字一顿的问:“你一早就算计上我了。”
他用的是肯定句。
萧景崇挑眉,没有否认,只道:“我还以为三皇兄是个聪明人,所以,这些年我从未想过要帮太子皇兄,可是,我这些年不参与你们的朝堂斗争,三皇兄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个头脑简单的武夫?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在我头上动土?”
萧景夜眯起了眼睛,语气森寒的看着他问:“你是因为我动了靖远将军府才把这件事情抖出来的?”
萧景崇勾了勾唇,已经懒得再跟他废话了,抬手就给了他一拳。
萧景夜“嗷”了一声,捂着自己的左眼眶怒瞪着他:“你疯了,还在宫门口就敢对本王动手。”
萧景崇却不紧不慢的掏出一块帕子擦了擦手,仿佛刚才揍他那一拳沾上了什么可怕一病毒似的,他眸色淡淡的开口道:“本王想揍你想了很久了,别说是在宫门口了,就是在父皇面前,本王也忍了你很久了,本王做事情一向光明磊落,不屑用那些阴损的招式,不像你,专门跑到别人背后做一些蝇营狗苟的事情。”他牵过自己的马,一个利落的翻身,似想到什么又转过头被了一句,“你记住,再敢向本王身边的人伸爪子,本王不介意都给你剁光了它!”
策马扬长而去,连个多余的眼神都给对方。
马蹄扬起一地的灰尘,呛了萧景夜一脸。
萧景夜一脸青黑,钱公公瑟瑟的上前唤了一声:“王爷……”
萧景夜迁怒的瞪了他一眼,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钱公公连忙跟上,刚才不是他不想帮着自家主子,实在是夜王那一拳挥得太过迅速,他都来不及反应,而且,就夜王那一身的杀气,借他一百个虎胆他也不敢上前放半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