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璃璃低着头,轻轻咬了咬唇。
男人的手掌宽厚,一只大手就可以钳制住她的双手,拨开她身上的黑色长袍。
少女莹白的肌肤与黑色相映,带着强烈的视线冲击。
她小腿手臂腰背上的伤痕较多,隔着衣服多少有一层防护,藤条抽打多是淤青,破皮结痂的地方不算太多,但是也不少。
即便是这样,多少还是有些触目惊心。
“今晚上药了吗?”
“上了。”小姑娘闷闷道。
北冥渊手指落在她侧腰淤青,察觉到她明显瑟缩了一下,“还疼?”
“不然你也试试?”阮璃璃皱着小眉头看着他。
“还是怪我?”北冥渊挑了下眉。
“不怪。”阮璃璃移开目光,稳住心神,“殿下是我的主子,更何况我犯了错该罚。”
“那你的主子告诉你,那天打你的人,不是我派过去的,我并不知情。”北冥渊牢牢地钳制住掌心的两只小手,“你可信我?”
阮璃璃顿了一下,坐在原地,脑袋里快速反应着什么。
半晌浑身戒备的眨了眨眼睛。
师父说,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是为了骗得你心甘情愿任由他为所以为,都不能信。
阮璃璃低头看了看身下的床,又看了看身边的人。
顿时整个人警惕的冒泡。
这是个男人,又是在床上,这些话一定不能信。
“信的。”阮璃璃整个人散发着莫得感情的气息。
北冥渊一看她这副小表情就知道她不信。
现在阮璃璃无比后悔的就是,自己当时为什么要用自愿挨打这种方式来忘掉前任。她应该去给他头顶种一片青青草原。
搞得她现在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完了还在这个混蛋的手掌心翻腾。
愚蠢,太愚蠢了!
好在她现在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家伙了。
她的智商一定会回来的,她的智商肯定正在马不停蹄回来的路上。
北冥渊看着这个丫头出神的样子,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淡淡的移开目光,恢复了刚刚冰冷的语气,“床冷,夜晚难眠,从今以后,你晚上戌时记得准时暖床。”
阮璃璃听见了什么关键字词回过神来愣愣的看过去。
“什么?”
“暖什么床?”
北冥渊修长的手指捏着挂在她身上的长袍,“每晚戌时准时过来。这是我贴身侍者的分内工作,懂?”
阮璃璃表情怪异的答应着,顺着他的动作拉上了披在身上的衣服。
青箬说之前贴身侍奉的只有陌七……
原来之前陌七私底下都是干这个的……
咦~~~
北冥渊起身。
阮璃璃在原位坐了一会儿,倏然眼前一暗,男人把屋子里所有的烛灯都灭了。
听着男人的脚步声一步一步朝着床边走过来,阮璃璃悄悄地钻进了床里面,几乎钻到了最里面的位置。
还好他们家床够大,这个距离算是安全距离。
北冥渊回来就感觉自己像是养了一个床角的小仓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