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一直不肯让她把纱布摘下来,说是见风见沙,见光刺激会伤到。
斯聿才敢把阮云静的事情告诉她。
阮璃璃坐在一边,眼前还蒙着纱布,听着那边君肆给她念信,心情大起大落了几番最终归于平静。
还好有惊无险。
北冥渊垂眸看着下面的几行字,顿了一下。
“怎么了?师父还说了什么?”阮璃璃摸索着问着。
“没什么,后半段是写给我的。”男人极淡的声音传来。
“写给你的??”阮璃璃觉得见了鬼了,“你不要欺负我看不见。”
“如果就是要欺负你看不见,你能把我怎么样?”北冥渊抬头看着她。
阮璃璃:“……”
这是什么高级无赖?
君肆怎么看着人模人样的,说话这么狗。
北冥渊淡淡的把手里的信件收了起来。
帝京已经闹了起来。
怕是不日曹家就要联合梁府引兵入京了。
“你师父说,三日后来接你回去,你是想要回哪?”
阮璃璃想也不想,“帝京啊。我要回将军府。”
阮云静重伤在那里,月岚还在宫里,她的小干儿子也还在宫里,不回帝京回哪里?
“等等,你先把弑魔珠还我。”阮璃璃估摸着转眼就十月了,不能再拖了。
“等你回去一切安定下来,欢迎来东吾找我要。”北冥渊淡淡的开口,勾唇看她。
阮璃璃皱了下眉,“那我去你就给我吗?”
“一定给。”北冥渊笑了。
“立字据!”阮璃璃想了想,“等师父来接我那一天把字据给我。”
“好。”
北冥渊答应着。
阮璃璃想着师父在,肯定能好好的帮她的。
阮璃璃默默的松了一口气,提心吊胆将近一个月,总算是要脱离虎口回家了。
三日很快到了最后一日傍晚,阮璃璃傍晚吃了药,因为她好的差不多了,药剂减了量,北冥渊也没这段时日也没有怎么让她再去睡冰床。
阮璃璃若不是靠药物,平时睡觉很浅,小憩了一会儿被外面的风声惊动就醒了过来,顿时觉得喉咙里干涩的厉害。
而此时山洞之中却没有半点人声,连男人平日里沉稳的呼吸声都没有,她隔着纱布,还隐约能看到山洞靠近外面的地方有些许微亮的火光。
阮璃璃隐隐感觉有些怪,撑着床起身,哑着嗓子轻叫了一声,“君肆?”
没有回应。
阮璃璃皱起眉,缓缓扶着床,拿过旁边的一根木棍,试探着走了下去,呆了一个月,她的听觉和对整个山洞的感知能力异常的敏锐。
她又喊了几声,始终都没有听见回应。
君肆到底去哪里了。
这大晚上的。
阮璃璃轻舔了一下干涩的唇,按照记忆中的方向,摸索到了一旁的石桌上,自己从茶壶中倒了一杯水。摸着杯子喝了下去。
半夜醒来太渴。
她又喝的有点着急,冷不防的一股浓重的酒精气息冲上鼻腔,火辣辣的酒滚过喉咙,烧进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