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看你这么眼生呢?”
骆善朗声一笑,抹了一把脸,神色颇为得意:“我新来的,前几天刚挂柱敬了十八罗汉!”
“这几天刚宰的野猪,我成天搁后边拾倒,怪不得看你眼生!”大汉说着把勺子往锅中一掼,提了提裤子。
“我看你这个头儿也端不动,先给我盛出来,我撒泡尿回来端!”
“好嘞!”骆善笑的牙花子都要漏出来了,正愁找不着机会,这就送上门儿了。
看着眼前能装下一个人的大铁盆,骆善活动了下手腕,佯装准备开捞。
阿湛那边,早已带人将药倒进各个井,还有今晚准备喝的酒坛子里。
然后在大堂周遭埋伏着,等这伙儿人倒了好动手。
骆善刚从怀里掏出药,就被大汉怒吼一声,吓得整包掉了进去。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什么好鸟!说!哪个山头的!”大汉几步从门外冲上前来,粗着嗓子喊:“就你这嫩鸭子,还想骗你爷爷!”
骆善抬手就是一拳,被大汉一把握住手臂,将骆善向内用力一拽,反握着她的手臂勒在她脖子上。
时机刚好,骆善另一只手,反手抽出腰间短刀,猛地举起,向后一送,直插进了大汉额头。
头骨硬邦邦的,骆善用掌心用力一拍,几股温热的血便涓涓的流了下来。
大汉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珠子,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骆善将酸菜里的药粉搅了搅,回手双手插在大汉腋下,将人像里边的地窖拖去。
“真他妈的沉!”骆善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脸上干的泥灰,都快混着薄汗成了泥。
可算将人拖进了地窖,骆善向左右看了看,一脚将人踢了下去。谁知大汉身形硕大,竟横着卡住了。
骆善将盖子盖上,若无其事的向外走去,一出门就看见有人进来了,正偷吃这酸菜。
这人看见她也吓了一跳,忙道:“我就吃了一口!”
看清了人以后,就换了副嘴脸:“我还以为老刘!你怎么回事儿啊,让你来端个菜这么长时间没回来!耽误了几位当家的,小心开你的瓢!”
骆善的余光处,是大汉滴落在地的血迹,忙点头哈腰的上前,脚下顺带抹上了一层土:“大哥消消气儿,小弟这不是刚来嘛,进来没看见老刘,也不知道料放没放完。”
“你不会尝尝啊!这不,这,我怎么”话还没说完,人就晕倒在了地上。
骆善看着他,抿起唇叹了口气:“他妈的,给我添事儿!”
这她不又得再藏一个人嘛,照样给人拉进了地窖,有大汉在前,这次的手感可真是轻飘飘。
照例,一脚给人踢了下去:“我先给开开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