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惟钧勾着她的下巴,笑道:“你说得对,三人何如一人独享。”随即放手,翻身下床,站在了地上,“说吧,你跟雍肃是什么关系?”
“仇人。”荣熹道,其实当日华哥到底是不是因她而死,她现在也不能确定,府中想害华哥儿的人不止她一个,但如今雍肃只知也只认她是仇敌,她只能倾力脱身。
荣熹坐在床边,捂着被撕开的衣领,看向段惟钧:“你是北平的军参谋?”
“是。”
“清廷没落,新朝必合,雍肃拥兵自重,对北平,对段参谋的长官也是威胁吧。”荣熹始终抿着淡笑,嘴角微勾,目光逼人。
“你还懂这些?”段惟钧有些意外,他身边能审时度势的女人,及不上荣熹容色,容貌能相提并论的,却又斗大的字不识几个,一时间像是捡了宝贝。
“我住在督军府,雍军所有的弹药军备,粮草仓库,兵力布局我都一清二楚。与其让鱼刺横在嗓子里,还不如下狠手拔掉,受些伤也不至于丧命,段参谋以为呢?”荣熹问道。
段惟钧看着她,那双剪水秋眸中十分沉静,机警筹谋。
她所知道的信息,用处太大,若行动得当,甚至可以一举扳倒雍肃,不禁疑道:“你到底怎么得罪了雍肃?”
“官家难断的人命官司。”荣熹简短一句,道尽了其中的复杂难言,段惟钧也没再问。
“为什么选我?”段惟钧问。
“你比他们有权,也不一样。”荣熹答道。
“你做这些,有什么条件?”段惟钧又问道。
荣熹握了握拳头,眼中尽是恨意:“杀了他,无论他落到谁的手里,都得让我亲手杀了他!”
“好,我答应你。”段惟钧说完,将军装纽扣解开,扔在了椅子上,露出整洁的白衬衫。
“你干什么?”荣熹神色略显慌乱的问道。
“为了证明你不是雍肃派来的卧底,让我们继续把该办的事办了吧。”段惟钧现在不可能完全相信荣熹,但也不在意她是否能帮助自己,如果能是最好,如果不能,美色在前,岂有不食之理。
“只要你让我走,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不然,不然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荣熹起身向门口退去,心中的无力感再次升起。
段惟钧将腰间皮带解下,握在手中,步步紧逼,笑道:“除了我,你还能找到其他扳倒雍肃的人吗?”
“既然是盟友,就拿出些诚意来。”说话儿的功夫,已经将荣熹逼到了墙角,不容分说的抓起她的两只手高举过头,用皮带死死勒住。
荣熹挣扎着向外跑,被他长臂一捞,扛了起来,回身几步就走到了床前,将人扔了上去。
粗糙宽厚的手掌在衣襟前一撕,上好的旗袍便这么废了。
大片雪白坦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嘶啦’一声,旗袍的开叉的地方被撕裂,火热的手掌顺着她的大腿向上捏了一把。
“放开,你放开我.”荣熹无力的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