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一柄长剑,瞬时出现在了屋内,那一身红衣,在烛光中透着几分凄厉的秾艳,嫪晋妖冶的的面容上目露杀气。
长剑折射着寒光,直逼沈业苏娘两人的脸庞。
沈业赶紧折扇一抬,将剑挡住,嫪晋看清人后,迅速收回剑:“怎么是你们?谁在念朱雀令?”
“苏娘知道咒语,先别说这个了,我记着你是从阿善幼年,就跟在她身边的。”沈业将人扯过来问道。
嫪晋点了点头,皱着眉看向床榻上病的一塌糊涂的骆善;“怎么了这是?”
“我这才几天没看见人,你就给善善整这样儿了!”嫪晋抬手探向骆善的额头,烫的他缩了一下,转头就提起了沈业的衣领,“沈业!骆善要是有一点事儿,我杀了你祭天!”
“要是救过来阿善,你想怎么样都行。”沈业闭了闭眼,“现在苏娘得知道阿善以前受过什么伤,才能对症下药。”
苏娘伸手给嫪晋拉过来:“先救阿善要紧,我摸她的脉,阿善小时候似乎受过寒毒,到底是什么毒?”
嫪晋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瞪了眼沈业:“还不是因为你!”
“阿善是中过寒毒,她小时候被人下过蛊,是一种寒丝蛊;当年尧姑找遍了名医,才将寒毒解了一半。”
嫪晋看着骆善,眼中尽是担忧和心疼:“还有一半的寒毒仍留在阿善体内。”
“当日是怎么解的?”苏娘问道。
“放血。”嫪晋说出了听起来似乎很简单的两个字。
“当日阿善就是因为年纪小,每次解毒都要搁一年半载,十几年的时间将毒解了一半,人也差点没命。”
“后来大夫说,剩下的毒不能再解了,至少五年之内不能再动,否则人就彻底废了。”嫪晋稍微算了下时间,“现在还不到五年的时间,要是现在解毒,就算毒解了,阿善也未必能活。”
“这种寒毒,是丝丝缕缕浸入血脉的,只要人还活着,毒就存在,只能靠放血的方法,将毒一点点清出去。”嫪晋说完,目光恳求的看向苏娘。
“善善今晚到底还能不能。”讲到一半,嫪晋没了声音,“要是.”他眼中一片血红。
“眼下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苏娘从腰间抽出了短刀,“要是不试试,阿善连这一条活路都没有了。”
“放!”沈业只说了一个字,转身转动轮椅机关,走到桌前,动作利落的拔出短刀。“今天阿善放出去多少血,我就放多少,给她补回去。”
“等等。”嫪晋叫住他,“你这么做没什么用。”
“叫阿和泰出来。”嫪晋说完后,起身走向沈业,“我与阿和泰联手,能以四象之力换血。”
“如果沈二爷能找到一个甘心将毒转接到自己身上的人,今日善善就能活得下来。”
“若是找不到这个人,放完血,善善能不能活,就要看天意了。”嫪晋看着自己的身体,“我若是一个人,善善这么多年,也不必遭罪了。”
“可惜我是宿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