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回来了,药可买回来了?”陈保贵问道。
陈民生将药分了两包递给了自己的三弟和四弟,“买回来了,花了二十文,这是剩下的十文。”
陈保贵没有接,抽着旱烟。
大周氏顺势将钱揣进了兜里,“多少钱一剂药?”
“娘,十文!”
大周氏脸上的横肉微微一颤,剜了一眼陈永生。
陈富生瞧着手里的一包药,不由皱了皱眉头:“大哥,咋就只有一包药?”
陈民生将大夫的话说了一遍给众人听,“爹,大夫说喝一剂就好,淤伤不碍事儿,休息几日便能痊愈的!”
其实,是因为大周氏只给了三十文,陈民生怕两兄弟为了多出来的一包药起争执,这才撒了谎。
陈保贵看了一眼陈民生,心里跟明镜似的。
“行了,听大夫的,吵吵啥,富生你还不赶紧回屋看看你媳妇醒了没有!”陈保贵挪了挪位置撵他出去。
陈富生提着手里的药朝众人甩脸子,回了西厢房。
“亲家,您看我这药也买了,你就放心吧,只要苏凝好好的同永生过日子,咱们老陈家就不会亏待她!”陈保贵对着苏清河吐了一口烟圈。
苏清河微微呛了一口侧过头,从板凳上站起身来,“凝儿是我养大的,她自小没了娘,若你们老陈家不好好待她,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护着她。”
“亲家,你这话就严重了,我们——”
“时候也不早了,我下晌还要去祠堂教书,就不打扰亲家公了。”苏清河微微一拱手打断了陈保贵的话,“永生,凝儿你们随我出来,我有话同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