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歇着,估计师父他们一会儿就来。”苏凝瞧着时辰快到了,便嘱咐陈永生等会帮自己把火给升起来。
陈永生同她道:“我在山上猎了两只兔子,一会儿剥了皮就来。”
“相公,你过来,我同你说两句话!”苏凝神秘兮兮的拉扯住往外走的陈永生。
因为她身高不够,陈永生便侧着身子,低着头,将耳朵凑了过去。
“给老陈家的东西我都备下了,你一会儿剥一只兔子洗干净了,咱们晚上拿去送去,成不?”苏凝与他商量。
陈永生点了点头,自然应承,不过心里也十分感激她把事情想得如此周到。
张逸轩瞧着厨房里的夫妻二人举动如此亲密,有些艳羡,但也转身避开,朝着那兔子走了过去,打算出点力,替陈永生将那兔子皮给剥了。
只不过他还未曾来得及出手,便被身后的陈永生给制止了。
“张公子,你是客人,坐下歇着吧,这些活儿我来。”陈永生想要夺去他手里的兔子。
谁曾想,张逸轩根本就不放手:“永生,你这么说就见外了,苏凝可是我师妹,咱们都是一家人,这兔子我来剥。”
“不用,我来就行。”陈永生沉声道。
二个男人就在外头僵持不下。
苏凝拿着菜刀走出厨房,朝着张逸轩喊了一声:“师兄,您还是让我相公来吧,他是怕你把皮给剥坏了。”
陈永生剥皮的手艺那可是一绝,这兔子皮毛,她还想留着到时候给陈永生做条围脖了,遂也不想让张逸轩动手。
闻言,张逸轩直接松了手,感情这夫妻二人都嫌弃自己个,他倒要看看着陈永生剥皮手法有多精湛。
而事实证明,陈永生剥下的兔子皮除了被剑射中的地方,其它都完好无损的,而且那剥皮的手法,张逸轩莫名的搓着胳膊,生出一股恶寒。
“听说你要去从军!”张逸轩在旁与他交谈。
陈永生从井里提了水清洗着兔子肉,点了点头。
“你舍得离开妻儿,这会儿去从军,肯定会上战场的,估摸着两国交战一触即发!”张逸轩弯腰捡起旁边的竹签递给了他。
陈永生接了过来,将竹签穿过兔子肉,挂在屋檐下,兔子皮毛搓洗干净也挂在一旁,拎着另外一只兔子进了厨房。
与张逸轩擦肩而过时,低声道:“有你们护着她们母子,我不担心。”
张逸轩嘴角微微向上勾起,祖父说的对,这个男人确实藏的够深,也确实令人有些佩服。
门外传来车马声、热热闹闹的说话声,张逸轩知道,这是祖父带着人来了。
缓步上前,替夫妻二人敞开大门,迎了众人入内,至于身后跟着的范仁勇,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