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富生上前一步,看向吴倩茹:“成了,你也甭哭了,这事儿我没同你们说清楚,那林公子早早就有了心仪的人,你趁早同娘说了,让她甭惦记着,否则还让不让我与玉堂往来了?”
吴倩茹自然是应了。
自从陈富生在村里教书后,村里的孩子们先是有些不适应,可到了后来便渐渐的习惯了,只是陈富生老是会在学堂内故意找陈仲怀的麻烦,说些晦涩难懂的文字辱骂陈仲怀,顺便再骂一骂陈永生。
陈仲怀都忍了下去,没有告诉苏凝,直到有一日,苏凝唤了姚杏花来帮忙醒酒,从姚杏花的嘴里得知后,自从那一日便不再让陈仲怀去村里的学堂了。
而是请了苏清河住进了家中,让他在家中教导孩子。
陈二牛也想一块儿跟着学,但他毕竟是陈氏族人,所以只能被迫留在学堂里。
但每日依旧会去找仲怀,不懂的也会请教苏清河。
日复一日,苏凝一边操持着家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一边培养着鸡枞菌,不知不觉,杂物房内又添了好几个木架。
苏清河在院子里检查孙子背诵,见苏凝背着一篓子朽木回来,已经见怪不怪了,心里头倒是有些馋那些堆在院子角落里的酒翁。
鸡枞菌不易培养,原本说好三日一筐的量被苏凝改成了五日一筐,那蘑菇与云耳倒是颇多,可以多送一些过去。
“爹,我去换身衣裳,一会儿给你们做饭。”苏凝从杂物间出来撸下了袖子看着院子里的人道。
苏清河点了点头,瞧着来福躺在院子里打盹,继续听着陈仲怀背诵。
忙碌的日子过得飞快,她如今手头上已经有了些本钱,加上之前的银子,想来也能租赁一间铺子了,苏凝略一思忖,打算明日带着仲怀和苏清河去南浔镇一趟。
这么久了,马祥也没个消息,她得亲自去南浔镇看看了。
将银子重新搁进箱笼子里,苏凝刚要拿出自己的一身衣裳,眼神瞥着下面的男装,不自觉的伸出手抚了上去。
也不知陈永生在军中过的如何了,什么时候能给他写一封信送过去呢?
等铺子定下了?还是明日就写了委托人送去?这般想着,竟一时出了神儿。
陈仲怀将文章背完也不见苏凝出来,同苏清河一块儿起身,朝着正房的房门拍了拍。
“娘,您没事儿吧?”
“女儿?”
二人的声音将苏凝的思绪拉了回来,迅速的换好了衣裳,这才不好意思的打开了房门。
“爹,我没事儿,刚刚在核算家里的银子。”苏凝与他解释,不想让他担心。
陈仲怀见她的眼眶微红,立刻上前握着她的手:“娘亲,我方才将一整篇文章都背了下来,姥爷刚刚还夸我了。”
“是吗,咱们仲怀可真聪明!”苏凝一手抚上他的脸。
陈仲怀与她撒娇:“娘,那咱们今晚能不能吃鸡枞菌蒸蛋。”
苏凝哪里有不应的,孩子喜欢吃,她自然要给他做,卷了衣袖便去了厨房。
苏清河则是在院子里帮着给兔子和鸡喂了,拿剪刀剪了兔子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