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空抬手擦掉她脸上的泪珠,蹲下身子与她平视:“锦荣,你并没有错,方才我看的清楚,你并不是故意打了沈宫辰,所以无需自责!”
盛锦荣呆呆的看着他,停止了流泪,下一瞬间,哭得更凶狠了,且扑倒了不空的怀里,搂着他的脖颈放声大哭。
因为,不空从未叫过自己的名字,他一直都是叫自己小施主。
这一次,盛锦荣觉得自己真的犯了错,还是一个会给不空带来很多麻烦的大错误。
不空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怀里小姑娘的情绪。
“可是那个女人要去向父亲告状,父亲会不会让我与你分开?”盛锦荣停止了哭泣,说出了她最害怕的事情。
其实,她一直知道父亲吧喜自己和不空走的太近。
可是不空是世界上最懂自己的人,而且他为人和善,长得也好看,从不训斥自己,她是真的不想与他分开。
不空捏着她的嫩嫩的小脸,知晓她心中所想,狭长的凤眸里夹着丝丝暖意:“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更何况我乃是东莱的人,我要回东莱的。”
话音刚落,盛锦荣直接扑向了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哇哇大哭了起来。
远远的秦誉芳端吃食过来便听到凉亭内传来的哭声,吓得连忙跑了过去,入目便是盛锦荣扑在不空的怀里大哭。
“锦荣,这是怎么了,快告诉外祖母,是谁欺负你了?”秦誉芳将手中的吃食搁在一旁的石桌上,复而牵着她到自己的身前,还不忘抬眸询问不空。
盛锦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秦誉芳,秦誉芳哄着她道:“你别怕,有外祖母在,你爹不敢训斥你,乖,我带你去换身衣裳!”
“可是——”盛锦荣瘪了瘪嘴,有些不放心。
不空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一老一少:“小僧去书房将此事说清楚。”
他又恢复了清冷穆琰,敛着眉眼,让人无法揣度他内里的情绪。
等二人走后,不空这才朝着后院的书房前去。
书房内,四人正商议着日后如何安置那些吸食黑疙瘩的百姓,忽的听到外面传来争执的声音,免不得停下了交谈。
边娉婷脚步匆匆,不顾侍卫的阻拦,横冲直撞闯了进来。
沈炎文看着母子二人,眉头微蹙,原本对她的好感此刻半点全无。
边娉婷何尝没有察觉沈炎文情绪的转变,只不过当下最要紧的是为儿子主持公道,让盛府没了脸面。
“出去!”沈炎文冷着张脸朝着二人道。
沈宫辰被父亲的态度骇住,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边娉婷握着儿子的手上前哭诉:“夫君,辰儿又被盛姑娘给打了,是我没用,没有看护好孩子!”
闻言,坐在上首的盛鸿与盛长靖同时站了起来,齐齐看向沈宫辰。
瞧着他脸上确实有一红印子,盛鸿还未来得及安抚,便听见盛长靖朝着外面的白术唤道:“去将锦荣带过来。”
“是。”听着盛将军话里的语气,白术就知道小姑娘又闯了祸事,只怕要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