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才慢慢改了过来。
尤其是父亲被亲封了淮南王后,她就愈发的像是被关进了一个规定好的套子里,一举一动都必须严格按照规矩来,否则便会给父亲还有兄长们招来杀身之祸。
她可不想让父亲和兄长们白疼她一场。
所以,在朝堂中的各个官员还未向皇上请旨赐婚时,她必须找到一个良人。
听说诗会上有一个从翎州城来的男子,她就让小厮去接近楼铭恩,待小厮来回禀,楼铭恩眉峰之处确实有淡淡的疤痕之时,她就肯定了,自己一定要嫁给他。
楼铭恩心中还是有些不信,但也不会因为小时候这件事情就答应了她。
“玉姑娘,我们二人不合适!”
“你不喜欢我?”
“嗯。”楼铭恩坦言,又怕伤了她一个姑娘的脸面,连忙补充,“京中公子无数,自然有配得上姑娘的。”
玉归燕紧紧攥着拳头,指尖掐着掌心,都掐出血来了。
“好,那我就等你高中,让父亲榜下捉你。”
“你为何如此笃定我就能高中,万一——”楼铭恩话音突然消失了。
玉归燕却笑了起来,“因为我知道你一定能高中,只要你下定了决心,哪怕是粉身碎骨你都会完成。”
就像小时候抱着自己毫不犹豫的跳下马车时,他就告诉自己,他们一定可以活下来。
从来没有一个人这般看待过自己。
楼铭恩一时间被她所说的话弄得呆愣在原地。
玉归燕从发髻上拔下自己的梅花玉簪搁在他的手心里,“你若是有心仪的女子,我必然不会强要你娶我,可你没有,与其与其他做夫妻,倒不如我们试一下。”
试一下?
这婚姻大事儿,岂能试一下,又不是集市上的买卖,难不成试一下之后,发现二者合不来,再退回去?
楼铭恩有些不知所措的握着她的玉簪。
“那万一我未曾高中,你——”
“你若不中,我便跟着你回翎州城,父亲说老宅里的良田产出够我一辈子吃穿不愁。”反正她是不会留在京城任人鱼肉。
见她如此笃定的要嫁给自己,楼铭恩不知该如何回应她。
“来人,送客!”玉归燕才不管他有什么反应,反正他收了自己的簪子,到时候就别想同自己抵赖。
楼铭恩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的淮南王府,等他站在府门外时,等候多时的元宝已然上前,拉回了他的思绪。
“楼公子,我家公子和岑公子等人在醉仙居等您!”元宝瞥了一眼楼铭恩手中的玉簪,压低了声音道。
楼铭恩这才将玉簪收进袖子里,同他一块儿去了醉仙居。
醉仙居内,众人早已等候多时。
温媪已然饿的没了力气,整个人趴在那圆桌上,任由盛仲怀如何嗔她,就是不肯老老实实坐起来。
小二也来问过几次,何时才上酒菜。
毕竟这个时辰他们醉仙居的客人可多的是,不能让他们白白占据了一张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