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河倒是没有多在意,止住了脚步,忽的想起来:“对了,让你帮我带的宣纸,我险些给忘记了。”
他每次都会托她帮忙去镇上带些宣纸回来,一是为了给京城里的亲人们写信,二是为了给学堂里的学子们备课,自己涂涂画画用。
因着秦誉芳刚开始帮着他带了一回,后来渐渐的便都由她带了。
而她的理由是,他们总是要一起寄信回京中的,所以这宣纸也就不必分得如此清楚,更何况这住处,当初也是里正看在他的面子上,才给自己这般便宜的价格,不嫌弃她一个外来人,还是个寡妇。
秦誉芳转身回屋里将早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取了出来。
苏清河站在院子里,一抬首,见她手里拿着的东西,忍不住蹙了蹙眉,“这书是——这书是哪里来的?”
忽的眼睛一亮,不等秦誉芳开口,已然上前从她手里接过,自个翻开看了几张,确实是前不久他说过的那本。
秦誉芳见他眉眼里都是喜色,就知道这点钱花的值得。
“买宣纸的时候,淘来的,说是旧书,我瞧着挺好的,就花了十几文钱给买下来了。”秦誉芳将宣纸递了过去。
苏清河一听她的话,这才反应过来,觉得自己有些失了礼数,欲要将那书还给她。
秦誉芳却是不接,“我每天忙得哪里有时间看着些闲书,不如先生拿去看,日后若是哪日我得了功夫再同先生要回来看便是。”
“好,那我先借阅几日。”苏清河也未与她客气一番,收回了手。
秦誉芳见他要走,连忙道:“苏先生,明日女儿的信是不是就要到了?”